沈司意信赖苏春影。
果然到了这一日晚间,沈司意返来的时候,就惊奇地对苏春影道:“你今儿做了甚么?方才我的探子来回报,说本日大哥一见到刘十娘,她就哭闹了一场。哄得大哥让她干脆停了豆花铺子的声音,要在城西给她买个院子呢!”
“哼!”
她有些心疼苏春影:“听闻你爹爹娶了两房正妻,你大嫂的母亲走得早,而后娶了你母亲。他却待你母亲不好,在你母亲亡故以后没两月,就重用府中三姨娘。你在苏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潘氏的拳头,都攥在了身侧:“这事儿……会是大房做的吗?”
苏春影嘲笑,放动手中的绣活,悄悄地转了转本身生硬的脖颈:“也就这最后一点儿了。顿时,苏家的人怕就不会那么想了。”
苏春影和沈司意的话刚畴昔了没两日,就听闻云州那边接连给苏夏云送了三封信。
苏春影嘲笑:“沈泗鸿给她的打赏里头,就有一块我们苏家祖上传下来的步摇。现在这位花魁已经嫁给了云州的一名员外做填方。我爹爹呢最是喜好凑趣这些和朝中有关的员外,想来未几时他就能瞧见那枚步摇了。他自是要问问苏夏云,为何家中家传的步摇,会落到一个花魁的手里吧?”
沈司意被苏春影惊着了:“那花魁赎身嫁人,也有一两月了。你竟是从那么早之前,就开端筹算了?”
苏春影心头一凛,拿了药包查抄,果然闻到了药味当中的奇特。
“毒药?!”
苏春影也不瞒着沈司意:“我今儿去打仗了一下那位刘十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说不定啊,她能掀起大风波来。你也放心吧,她不会想到是我找了她去的。”
“哎,他定还活着,总能找到的!”
她细细检察,才从被碾碎了的药材当中,寻出了一分端倪来:“这药粉,如何有些潮湿?闻着像是千日红的毒药。”
看到苏家可贵送信,潘氏都惊奇:“这是你爹爹送来的信?你嫁过来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着。向来这些信都雪花儿似的飘到大房那边去的。”
苏春影却想得明白:“她们就是要人查到!到时候报了官府,说是我们害死了祖母,莫非我们还能回嘴?”
苏春影却不由自主地稍稍躲开几分,才答复沈司意:“你记得,醉春楼的上一任花魁娘子吗?”
彼时她正服侍在老太太的身边,眼瞧着这两日老太太的手脚都能动了,想着她白叟家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