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神采奇特,只低声道:“落越郡之事,有人传到了都城,入了司天监当中,弟子受命查探,得知有修道人施法杀人。”
小精灵心中不由想起苏庭先前的那一句话。
呼地一声!
他略微见礼,道:“既然如此,也就简朴了些。”
在元丰山老者赐下一面令牌后,苏庭摇身一变,就已是元丰山的人物。
“哦?”
云迹低声道:“但既然如此,便不必记了,白堪山一事均已落定,长辈这便回司天监去。”
“云迹?”
白堪山时,苏庭便感到到了此人的气味,倒也不如何不测,只是听闻这道人颠末落越郡,不由略感错愕,问道:“你到落越郡,有何贵干?”
苏庭问道:“你是哪家弟子?”
他在上人当中,已属上层,阴神臻至顶峰。
“长辈从都城来,至落越郡,到坎凌县,路过白堪山,才刚平复了白堪山的风波。”
过了半晌,云迹才算觉悟过来,苦笑道:“这一次长辈前来寻觅苏庭,并非是治他的罪,师叔不必如此。”
小精灵斜斜瞥了他一眼,呵呵两声,语意难懂。
云迹神采愈发凝重。
苏庭惊奇到了顶点,道:“此人竟然与我同名?”
那羽士起家来,阴神在院中一扫,目光愈发凝重。
风云顷刻远去。
云迹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叹了一声,道:“师叔心知肚明。”
苏庭微微皱眉,不由喝道:“当真是好大的胆量,彼苍白日,朗朗乾坤,司天监治下,承平乱世,竟然另有这等胡作非为之辈?”
“贫道云迹,拜见师叔。”
苏庭见他拜别,略微松一口气,但想起甚么,忙是叫道:“慢着……你要去都城,师叔也要一起去,我们一起上路,让我借个风儿……”
“没想到接了个毒手的事情。”
苏庭心中稍有明悟。
“本觉得是个散学修士,未想竟然是元丰山的长老?”
就算是云迹道人乃是阴神成绩的人物,也千万想不到,所谓元丰山的长老,不过是昨日才有的称呼。
云迹深深看了苏庭一眼,说道:“师叔多次施法,幸亏没有人前显法,引发乱象,不然便当真有些费事。”
“算了,我们还是走陆路好了。”
“若只是苏庭,长辈此次只须让他知悉大周境内的端方,再将他姓名及气味记下便可。”
也唯有阳神,才气让他感到如此心悸。
云迹点头道:“如果肆意用法杀人,天然是要问罪,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毕竟我辈修行人,真要面对平凡人的威胁时,总也要自保的。”
在云迹心中,也只把这个苏庭,当作是元丰山古字辈的师叔,下山历练的身份罢了。
固然苏庭面孔年青,气味低浅,但是修道人的年纪实在不能用边幅来衡量,至于道行深浅……倘如这位元丰山古字辈的师叔,已入阳神境地,那么收敛一些气味,倒也不是难事。
……
在这个院落当中,仿佛残存着一股极其沉凝浑厚的气味,并且炽烈无匹,令人感到惊惧。
他深吸口气,目光稍转,落在苏庭腰间。
登记造册,有了名册,也就便于理事。
但是那羽士,满面无法,只是说道:“长辈查过了,施法之人,名为苏庭,已从落越郡来到坎凌。”
云迹道人错愕至极,一时竟是难以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