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修得二重天,得以等闲施法,那么我所得传承,便有了用武之地。”
然后苏庭沉默了半晌,接着摸了摸脸颊,尽是无辜,道:“我只是想问问,前次那黑袍人的事,停顿如何样了?”
须知,孙家能认得这品级数修行人,已是让人不测,而能够让黑袍报酬孙家办事,更是不易,这此中必将支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就是装逼遭雷劈?
退一步讲,哪怕真是到了监狱当中,不再犯戒也就是了。
他毕竟还是忽视了苏庭的脸。
……
“孙家是人,此为人劫。”
他性子本是懒惰而跳脱,当今有了保存的压力,有了存亡的压迫,已容不得他如此轻松。
他想要真气得以出体!
苏庭听到这话,心知松老这是要送客,只不过他在松老这儿被吓得一惊一乍,这么走了总感觉不当,未免丢脸了一些,好歹得保全脸面才是。
毕竟那是天上的星官,管理天下的监狱,日理万机,分神无数,也不至于就此跟他一个小小修道人,这么结下仇怨。
“井木犴是神,此乃天劫。”
松老应了一声,旋即叮咛道:“此事必定另有后续,你本身须得把稳。”
枉他白叟家如此破钞唇舌,本来是一场警告,本来是一场叮咛,仿佛到了最后,完整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
松老尽是无法,挥了挥手,有力地说道:“归去罢。”
想来,苏庭这平生,最不必担忧的,只怕就是他的表情了。
苏庭点了点头,收了平常玩闹之心,躬身一礼,正色道:“劳烦松老了。”
苏庭深吸口气,暗道:“接办店铺之前,要埋头修行,不再懒惰了。”
只不过上了这位井宿的黑名单罢了。
听得闲事,松老这才收了雷符,答道:“已有眉目,能够确认,此人恰是孙家所请。”
苏庭想了想,秉承着“哪怕遭雷劈,也必然要装逼”的原则,张了张口,然后便见松老袖子中落下了一道符。
松老说道:“但他两个月前,在北边一带出没,曾闪现过法门,老夫能够由此寻觅线索。”
一股压力,仿佛山岳般,压在胸口。
说着,松老又道:“孙家夺你苏家店铺,这是一个关头,我从方庆那边得知,你苏家并非将店铺完整卖于孙家,再过不久,便能接回,到时你今后中,或许能够探得些许陈迹。”
……
那么孙家所求,究竟是甚么?
本来对苏庭而言,一场轻巧的说话,变成如此沉重,也实在有些不喜。
那毕竟不是井宿本尊下界,而仅是监狱里一座石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