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关天,此事触及很多性命,超出凡俗的范围之上,而你作为司天监在此主事人,当真全然不知?”
苏庭沉声道:“没有制衡对方的掌控,那么你为何不上禀都城司天监?你没有掌控,国师莫非也没有掌控?”
“你……”
苏庭沉声道:“你跟他达成了甚么和谈?”
荀道人咽了下口水,略有游移,方是点头。
荀道人神采变了又变,似是犹疑不定。
“司天监的私事?”
荀道人被他掐住脖颈,全无半点力量,好像一条被拿着七寸的蛇,口中微动,可却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在心中暗骂,也颇觉委曲。
苏庭法力略微收敛,心中道了声贱骨头。
道行的差异,法力的凹凸,气势的压迫,恍忽之间,那羽士仿佛成了虎口之下的野兔。
苏庭还未应话,但是那中年儒生,细细看着苏庭,打量了好久,似是开端发觉甚么,垂垂暴露惊色。
“尊驾……”
荀道人蓦地一惊,道:“神君这是何意?”
中年儒生仿佛想要开口,但是苏庭看了过来,他却一时不知如何持续应话。
中年儒生惶恐失声道:“苏神君?”
荀道人面色微变,低声道:“贫道……”
苏庭降落道:“我既然为此而来,你便瞒不过我……固然你是司天监在此的主事人,但我要对你动手,都城司天监我也不惧。”
苏庭眸光一闪,暴露了杀机。
“来此之前,我探过你的秘闻。”
荀道人面色骤变,道:“你究竟是何人?”
可如同杜恒那般,则是没有底线,与官家勾搭,与强盗为伍,只手遮天,肆意妄为……乃至有些人,能够被他们肆意冠上罪名,打入狱中,乃至于斩首示众。
说着,苏庭缓缓道:“当然,你前面另有一次机遇,此次你若不说,我也只是先废了你的修为,废了你的身份,临时不杀你。等司天监将你这层身份拔除以后,我再问你一次,存亡便把握在你的手上……”
苏庭靠近前来,寒声道:“还是故作不知?”
苏庭目光一凝,道:“你见过对方?”
但这梁安府主事的荀道人,以往的行事风格,则与当初跟杜恒结合,一手遮天的那位司天监主事人,并没有甚么分歧。
苏庭缓缓说道:“我行走各方,也见过执掌一方的朝廷官员,可谓只手遮天,足以吵嘴倒置……但我本觉得,司天监均是修行中人,非是凡俗官员可比,都可公道无误,本日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