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居上,好小我杰。”
苏庭想起那位地仙祖师,心境颇是庞大。
红衣轻声道:“他下界以后,以一介凡身,汇集天材地宝,融为一炉,炼就灵药,成绩仙家……而他本来便是仙家,且已至顶峰,在他以丹道成仙以后,九天之上本来的道行,重归本身,两两相加,互补是非,贯穿顿开,方是得成真仙。”
“源起先秦山海界。”
“得道成仙之兆。”
道玄仙翁,便是炼就灵药,吞服以后,从一介凡身,化作仙体,从而得道成仙,成为丹道入仙的祖师。
“本门又见得道成仙之辈,假以光阴,能成真仙,本门当兴!”
“东海何人?”
现在两比拟较,葛正轩已不减色于那位地仙祖师了。
元丰山当中。
哪怕是真仙之辈,乃至道祖门下,均有炼丹之事。
哪怕是自大傲慢如苏神君,也有几分难言的心境。
但见这位掌教,很有大喜过望之色,哪怕是修炼多年的平静之心,却也不免冲动莫名。
对于守正道门那位地仙,苏庭以尊敬居多,也觉对方深不成测。而对于葛正轩,因是平辈,他向来有些比较之心。
很多修行人,讲修炼真气法力,视作正统。
“不,正仙道小仙翁,现在也在那边。”
地仙点头道:“即便是当年的他,也对我的资质,非常顾忌……我浑浊仙身道体,或许便在他的料想当中。”
苏庭缓缓吐出口气,低声道:“他得道成仙不说,且一步到了颠峰,未免过分惊世骇俗了些?”
而在东海。
又在这个时候,他踏破仙凡之隔,得道成仙,培养传奇!
红衣应道:“他是地仙,加上八百年堆集,才勉强到了此境之顶峰。而葛正轩一朝得道,现在道行凹凸,不比他减色多少,二者比较,高低立判。”
地仙微微闭目,想起昔年,过了好久,才道:“当年道祖尚未成道,我则从未遇过敌手,直至在划一境地之下,我败于他的手中,受他言语所激,脚踏大地,浑浊了仙身,花了三百五十八年,才修炼成仙。”
地仙停顿好久,方是低声叹道:“近些年来,弟子心中利诱,确有几分茫然,直到本日,这个与我相称体质的年青人,厥后居上,才算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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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又有一说,他得道成仙之余,炼就灵药,表里齐修,即成美满,为太乙散数之极境,间隔真仙之位,独一一步之遥。
顿了一下,地仙低声道:“若非如此,我现在也该踏足真仙地步了。”
但实际上,炼丹求道,也非傍门。
苏庭这般感慨道。
道元仙尊吐出口气,道:“心有明悟,为时未晚。”
苏庭也听红衣提起了灵药之说,颇多感慨。
道元仙尊说道:“你曾是太上祖师视作道门将来支柱的人物,你也是曾经与天争辉的人物,可惜一念之差,自废道体,走入歧途。”
他深吸口气,还是沉着下来,叮咛下去,奉告于门中道行高深而遭到天象轰动的诸位长老,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
苏庭感慨道:“经此以后,东海当代之人,便都无一人,能够鼓起与之相提并论的心机了……就算是那太岁法剑齐宣,此时必定也是心灰意冷,只是瞻仰高山了。”
他面色微变,眼神稍显庞大。
“确切惊世骇俗。”
正一低声道:“当年我不但失了仙身,也失了一颗不染灰尘的平静仙心,思虑设法,行动举止,皆已分歧昔年。以另一种观点来讲,当年的正一,便已死了,现在的正一,只是守正道门的地仙,而非当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