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判拍了拍袍服,俄然问道:“你想问阴天子的事,是关乎你元丰山那女人的么?”
葛判哑然发笑,却没有再问。
也就只要青莲,才气以红衣的阴神为底子,孕育一具神体来。
“你修行了?”苏庭稍感惊奇,又问道:“隐居避世?保养身躯?重视风水环境?重视心机情感,以及节制饮食?”
说完以后,他还朝着苏庭看了一眼,意义是极其较着,要苏庭避开。
“那便没有甚么体例了。”葛判微微点头。
“若要勾得生人来地府自是不能,但要查明存亡,不是难事。”葛判这般说了一声,神采非常,道:“你想干甚么?”
苏庭点了点头,心中也颇明白。
苏庭翻了个白眼,颇是不屑。
那鬼差邻近,见礼道:“阴天子有请。”
“……”苏庭怔了半晌,道:“还要这个?”
“可惜。”苏庭叹了一声。
葛判点头道:“此事是老夫经手的,当时便是老夫亲去元丰山,拘回了那女人的阴神。”
苏庭摆了摆手,叹道:“替你们清理流派,还被告到了地府这里,真是好人难做啊,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今次只当苏某有个经验了。”
葛判摊了摊手,道:“临时顺利,她现在还在走这阳间的门路,那位半仙保护着她,不过后续的门路,是否还能顺利,便看造化了。”
齐宣微微皱眉,他模糊感觉有些古怪,但却发觉不出甚么古怪。
毕竟齐岳当真是入魔了的。
苏庭摊了摊手,对此不觉不测。
“你想查甚么?”葛判神采之间,带着些许核阅,道:“不是这位松老罢?”
“本神君才不奇怪呢。”
实则先前他有些担忧的,是命生册没法查知他身上的因果,没法停止推演,或是这段因果,查不出齐岳的过往。
“我或许有体例。”苏庭目光微凝,道:“可否将此册借我,我亲身来查?”
上冥阴天子对着葛判说道:“且先领着苏长老旁观地府风景,待本座与他谈过此事。”
齐宣神采微微一僵,颇感无言,但也没有跟苏庭多说,视野看向了上冥阴天子,说道:“长辈此次来,另有一事,要劳烦阴天子。”
殿外。
“唔……葛判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八百年前,天下大乱,但老夫在乱世当中,活了几十岁,才寿元终老,可算是寿终正寝,你可晓得老夫为何能在兵马战乱的年代,活得这么长?”
葛判微微皱眉,但也未有开口。
“不猎奇。”葛判点头。
“不可。”葛判沉声道:“替你查知存亡,已算犯戒。而此册离手,乃是大罪。”
“呵呵……”苏庭呵呵一笑,道:“您须生前,之以是活得悠长,是不去扣问那些不该晓得的事情。”
说着,葛判还叹了一声,道:“并且,即便阴神走过了这一遭,被省去一道循环,重归阳间,也须得你们寻到合适的身躯,才算还阳。不然,地府的名册还在,久之还生变故,毕竟要把她重新抓返来的。”
而此言出自于上冥阴天子之口,足以让先秦山海界的诸位长辈,尽皆佩服,再无贰言。
而现在本相明白,不管先秦山海界之人是否还暗中记恨,但起码明面之上,还是欠了苏庭的情面。
苏庭吐出口气,道:“她阴神安在?此事过后,我欲护持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