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小沙弥面孔虽小,但见着殿中之人,却并无半点胆小。
“不必看了。”
“这如何美意义?”
上冥阴天子看着苏庭,说道:“你二人均有隐蔽之事,他的事情,已经与本座商定,那么你的事情呢?”
上冥阴天子微微点头,道:“本座准了。”
这声音传来,大殿以内,仿佛氛围滞了一下。
苏庭略微拱手,道:“我已扣问了葛判,要求此行与本门应风一道,护持阴神归返阳间。”
“见过阴天子。”
苏庭心有喜意。
葛判双手接过这命生册,低头看去,当即一愕。
那阴差回了一声,旋即便见一个沙弥从门外走了出去。
阴天子看着面前的印章,沉默半晌,才将印章放下,看向苏庭,道:“你地府此行,另有其他事情么?”
葛判领着苏庭,再入殿中。
小沙弥应了一声是。
苏庭总感觉阴天子仿佛思路颇多,仿佛在策画甚么,每一句话都似有深意。
但苏庭扫了一眼,却不见齐宣的陈迹,不由暴露讶色。
“这印章是何意?”葛判这般问道。
公然,下一刻又听苏庭说道:“不过……人间有句话,父老赐,不敢辞,苏某作为长辈,对玄策大法师,不敢不敬。”
小沙弥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此便好。”
葛判躬身道:“此子虽非出身元丰山,却已列为元丰山之长老,晓得其门中关于还阳一事,刚才扣问于我,而部属思虑以后,鉴于他的身份,便也未有避讳,照实相告。”
葛判神采古怪地扫他一眼,没有出声,只是内心想道:“这小子愈发不要脸面了,本来的设法也就是要杀死齐岳,说得好似施恩于先秦山海界?再者说了,谁奇怪你给他们清理流派?”
阴天子略有感慨,道:“本座暮年在人间,勾心斗角,策划策画,但八百年间,唯独不肯对这位甘心舍弃佛位,上天府受难的大法师,有半分不敬。”
苏庭摊了摊手,道:“刚才与葛判提了一下,倒也不必再问了。”
命生册上,一片空缺。
说到这里,葛判又轻笑道:“苏庭与齐宣,不识老爷,只知阴天子,对老爷的体味,也不过就是八百年里人间传播的葛相传说,以及地府阴天子的各种故事。”
听得这个称呼,苏庭不由眼睛眯了眯,看向了葛判。
说着,阴天子又道:“你们先行,葛判取过信物,再随后赶去。”
阴天子看了过来,浅笑道:“你看出来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俄然有人来报。
看来在地府走一遭,还能得些好处?
上冥阴天子说道:“你长年在玄策大法师身边,每逢至此,必有要事,莫非冥狱底下,又有变故?”
殿内仍有很多阴差,正在措置诸事。
他不卑不亢,往前行来,哪怕面对上冥阴天子,也还是安静。
上冥阴天子顿了一下,道:“可另有其他事情么?”
葛判见状,略微侧身,朝向小沙弥,问道:“前次事情不是美满了么?”
明显前次葛判送去佛骨舍利的事情,阴天子也并非不知。
苏庭模糊记得,昔年封神之际,玄策大法师从西土到中土,也带着一个沙弥,但与面前这位,并非同一人。
大殿以内。
从先前跟苏庭的交集来看,这厮也不像是这么本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