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节面色变了变,毕竟说道:“也罢,弟子不与你多言,尽早脱手。”
听了苏庭一番话,哪怕云节对他仍有很多敌意,但起码语气神情,倒也放缓了很多,说道:“只当长老是美意指导门中后辈,既然如此,便也一并指导弟子罢。”
如此一来,这场赌斗,就不消压上自家的本钱,只须收取对方的本钱,也就是了。
才刚拔剑的云节,便在圆环之下,露犯错愕神采。
信天翁倒吸口气,仿佛牙疼普通,暗道:“这厮的确狮子大开口,当初我欺诈掌教,也就一件宝贝罢了……他还说仙宝也不过分,如有一件仙宝,便是请来一名仙家授法,倒也都足矣。”
云节闻言,怔了半晌。
“这还不过分?”
苏庭被他拆穿,面色不改,神采淡然,道:“在东海是赌斗,并且是两件宝贝,但在元丰山本身家里,一件宝贝便足以了……这毕竟是本长老指导后辈弟子,传授本领,怎能与‘赌斗’二字扯上干系?”
“你们还不晓得,前两日传来动静,正仙道小仙翁于先秦山海界败尽其门下弟子,以众报酬门路,从而真正得道成仙,但拒受天仙之位,并在那座本来要受封天仙的岛屿之上,对本门苏长老非常推许,自称划一境地之下,唯苏长老能与之一争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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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甚是在理,很多弟子倒是不感觉有甚么不对。
“师叔,您这是何意?”
云节眉头紧皱,道:“长老此言何意?”
此时登山的红衣,心中微凛,模糊明白了甚么。
“是弟子言语有差。”
哪怕苏庭败了,起码也没输了家底。
现在看来,或许从一开端,这位苏长老,便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这长老看了过来,说道:“如若不然,你觉得陈希等半仙之辈,又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红衣捂着额头,轻叹一声。
“好个苏神君。”
“取来一件宝贝便是。”
这位苏长老仿佛对于门中弟子的应战,并不料外,而是非常等候?
苏庭笑着说道:“凡尘之间,凡是孩童蒙学,总要给夫子一个见面礼,我们称作是束脩……实则就是夫子讲授的报酬,现在本神君要讲授,总也不能闹了半天,累个半死,全无半点报酬罢?”
当初苏神君在东海但是喜好赌斗,赚了很多宝贝的。
苏庭接过宝贝,喜道:“真是个好宝贝。”
“传说是先秦山海界掌教门下真传弟子,可谓是惊才绝艳,极其短长。”
“不急。”
云节乃是半仙,修行也稀有十年风景,不管道行还是年事,实则都比他高了很多……不但如此,在场的长老及真传弟子,大多是修为不浅,并不减色于苏庭,而年事更是大过苏庭不知多少。
苏庭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头顶上的小精灵,微微搓手,颇是镇静。
世人面面相觑,也是呆了半晌。
“太岁法剑齐宣?”
他取出一物,如同圆环,抛了出去,道:“弟子修行剑术,只仗着一柄上品法剑,独一空余的宝贝,便是此物,有困人之效,令人举步艰巨,名为困木神桩。”
“这么看来,这位苏长老真是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