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茶馆分外安好,只余幽幽感喟之声,不断于耳。
“好好好,存亡遭际,皆由天命,这是多么萧洒之人,不愧青州第一公子的称呼。”
含笑略显惨白的脸颊,暴露一抹阳光般的笑意,懒洋洋的挥了挥衣袖,道:“赏。”
一口烈酒入喉,他惨白的神采当即显得红润很多,引得那些桃花少女心中一荡,那模样,好似恨不得宽衣解带上前奉养普通。
“不过甚么?”
小茶馆中想起喧闹的掌声和喝采声,引得路人纷繁侧目,驻步聆听。
“这就是含笑吗?”
小丫环在前面带路,瞥见成心机的事情,不时立足旁观,收回银铃般的笑声。
“可惜甚么?”
含笑刚好十六岁,明天到青州南城,也是为了婚约之事,不过他此番前来并非筹算实施婚约,而是抱着退婚的目标。
“可惜,可惜啊!”有人感慨上天不公,这么一个乱世公子,竟活不过二十载光阴。
骨块仿佛是阴阳图中的阳鱼,给人一种缺失的感受,感受应当加上另一半才完美。
那是一片无边无边的灰海,内里飘零的不是水,而是无数的游魂,罡风浮动,魂浪滔天,四周的游魂收回凄厉的惨叫,另有的在哀号,也有的吼怒抗争,但都逃不过灰飞烟灭的了局。
光阴仓促,他仅余四载寿命,不能迟误人家女人。
……
“哎……”
“如果能做他的老婆就太幸运了。”有小姑年面泛桃花,看着座椅上阿谁年青人。
“当时全部含家都是欢天喜地,广邀宾朋,大摆筵席整整三日,那场面,真是壮观至极。”平话先生停了下来,暴露一脸可惜的神采,点头叹道:“可惜……可惜啊!”
“谢公子赏。”青楼女人福了一礼,内心念着含笑的好。只不过说几句话,便能获得一些银钱,这远比她们接客划算的多,乃至有前提不好的女人,累死累活接一天客,获得的赏钱比这还少呢!她们全都盼着这个风雅的公子能多活些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