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诚微微展开眼睛,却没有行动,而是慢吞吞的道:“一个傻小子,带着一个半大的小丫头,喝得起这么好的酒?”
“客人主动要求最好的酒,小的也是服从行事。”乙丙搓了搓手,“嘿嘿”的笑着。
出来就是大厅,厅内摆了约摸二十张桌子,江漓选了张离后院比来的桌子,如许当小二托着托盘给各桌上菜的时候,她都能先一饱眼福。
这酒固然比不上酒疯子的灵酒灵气纯,但也不差,不晓得阿风喝了以后,能不能再进一阶。
要不……她眼睛一转,指着隔壁桌道:“我们要一桌和他们一样的菜。”
“阿风,你也尝尝。”江漓殷勤的给迟御风满上。
“这边请,小的叫乙丙,客长有甚么唤小的就行。”
江漓和迟御风也被惊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睁大眼睛。心中都不由得冒出一个迷惑:吵架了?
“麻蛋,你总喊大爷甚么意义?”东方荀彧终究忍不住跳脚。
乙丙从第一排第一个玉竹牌里取出一个只要巴掌大小的坛子,坛子黝暗中淡,看上去就跟浅显的坛子没有甚么辨别。乙丙拿着坛子,看看闭目打坐的薛文成,再看看那边还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兴趣勃勃的看着“菜来菜往”的江漓,踌躇了一下,又把朗月清风放了归去。取了上面隔了一行的第一个牌子内里的酒,送去了江漓的桌子。
乙丙从速接上江漓的话:“女人,这没菜如何下酒啊?”他但是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哪有客人出去不点菜,只拿着酒品头论足。
“哦。”江漓仿佛才反应过来,但是点甚么好呢?刚才趁着小二取酒的时候,她但是听到了隔壁桌客人对菜价的会商,获得了一个结论:贵得离谱!
“还能够。”迟御风点点头。
“如何就喝这么少?”江漓擒着只少了浅浅一层的酒盅,不满得道。怪不得没有晋阶的前兆,本来是喝的太少了。
千馐楼的内部并没有按层隔开,而是一层一圈,中间从顶处贯穿到底。最顶端垂吊着一颗足有脸盆大的明珠,光彩光辉,自上而下都被照的亮如白天。
乙丙持续生硬着笑容,这酒是比不上清风朗月,但也是千馐楼排的上号的好酒。内里的灵气充沛,合道期以下的修士连沾都不能沾。这小女人看上客年龄不大,倒看不出来,竟是个埋没的高阶修士。
乙丙脚步略顿了顿,才走到大厅最右边。那边的墙壁上挂满了绿色的玉竹牌,每一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酒名。客人来了,想要喝甚么直接报上名字,卖力看管的人或者店小二,就会从玉竹牌中取出客人要的酒。是的,这每一块看似浅显的玉牌,实在都附带着一个空间。
“如何样?”江漓孔殷的察看着他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