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一向觉得甄姻追上来以后,就只能鱼死网破。
白崖目光一闪,明白过来,恐怕这丑仙姑跟前些日子的血刀客一样,已经看破了他的身份。
“小兄弟倒是实诚,也罢,缘在天定,不成强求。”老乞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那么……小兄弟现下要去那边?不如让老朽送你一程,现在狄道城地界对你来讲,已是龙潭虎穴,不成久留。”
“可若这少年不是宗门武者呢?”张梅淡笑着问道。
“还好!”白崖松了口气,摸索着问道,“老前辈该如何称呼?”
半晌以后,丑仙姑终究再次开口。
“老朽是落莲堂的外门执事,你叫一声老童就行!”
丑仙姑回身看了看白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昭。俄然闪电般脱手,击晕了小丫头,将她抱在怀里。
“嗯,不错!”丑仙姑转头看着甄姻,眼中暴露一丝笑意,“师妹,我来问你,我们法家弟子最忌讳的是甚么?”
“宗门同道相互搏杀,乃至丢命陨落,纯属普通。只是一旦插手誓约所限的宗门,就不能再干与朝堂政务。”张梅持续说道,“而我后黎武堂弟子不但要保护仙凡誓约,还要遵循世俗之法。你若杀了这少年,便是知法犯法。”
“桃严……”张梅没有理睬她,只是低头看动手中短刀刀柄上的两个小篆,蹙眉深思。
而面前这少年较着连筑基都没有达到,就算身边有洗刀郎提携,血刀门也不成能门规松弛到放他出来源练。
“又是仙凡誓约……”躺在不远处的白崖心中一动,他固然没法转动,但并没有落空认识,顿时留意聆听。
“不是宗门武者?他不是跟阿谁……洗刀郎一起的吗?”甄姻不由眨了眨眼,看向地上的白崖。
“啊?!”甄姻有点傻眼,支吾着问道,“但是……师姐之前不是还说必然要禁止血刀客杀人炼心,扰乱法纪吗?”
“可我就是气不过吗……师姐,要不让我抽他几个大耳聒子出出气,好不好?”甄姻翻了个白眼,谨慎翼翼地问道。
“他脱手斩杀鲁元,算不得杀人炼心,在世人眼里是一桩义举。官差抓他天经地义,旁人说不了甚么。可我们如果抓了他……你今后出门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白崖一惊,翻身坐起,发明身前站着一个蓬头乌面,面庞衰老的老乞丐。老乞丐身材高大,穿戴一袭百衲衣,背后背着一个大葫芦,手持铁杖,让白崖看着非常眼熟。
“小兄弟不肯插手血刀门,那可愿跟老朽去落莲堂?”老乞丐摸索着问道。
“我不想做乞丐!”白崖沉默了一会,还是挑选实话实说。
“十有八九!”见白崖不睬他,张梅也不活力,抬手将短刀丢给甄姻,“你看看刀柄上的字,石羊集那名铸刀师便叫桃严,若再对上这少年的年纪和彻夜所行之事,应当没错了!”
“约莫半个时候吧!”老乞丐笑着答道。
“别闹了,你先回城,我等下就过来!”张梅悄悄摆手,表示她先走。
“呵呵!”老乞丐捉狭一笑,满身传出噼里啪啦的脆响,高大的身形俄然短了一截,脊背高高隆起,公然变成了白崖昨晚见过的老驼子。
白崖苦笑,他从王鹏口中就能听出来血刀门不受同道待见,现在看来公然如此。这老驼子昨夜跟王鹏并肩作战,但一样也看不上血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