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介怀再帮圆明禅师做事,以这帮大和尚的脾气,仿佛也不会让他亏损。
“白……飞升台真的高达千丈……”
“何况,本寺固然也有俗家护法金刚,但俗家弟子毕竟不能持大戒,武道终究都会止步于天赋初期,强留此子,对他却不必然是功德!”
“人之皮郛各有分歧,选对了武学,便能事半功倍,反之则事倍功半。而若还想更进一步,晋升天赋境地,那便需宗门武道符合本心,不然只能原地踏步,不得寸进。”
“此子尘心未减,六根不净,应当不肯剃度削发!”圆明放下羊毫,缓缓摇了点头。
“小友不必挂怀,此事与你无关。《楞严经》未到之时,圆悟师弟便已油尽灯枯,再无回天之力。”圆明禅师点头叹道。
白崖初至云龙寺的时候,法镜想到慧空以后,顿时就带他去见了圆悟禅师,可见圆悟应当是晓得慧空所负担的任务。
……
“可……小子对神州宗门一无所知,又该如何挑选?”白崖有些茫然。
而圆悟如果不借圆寂摆脱白崖,那么老衲人的德行就不美满,这因果就落在了师兄圆明身上,因为是他想要强行给师弟逆天改命。
“小友莫焦急分开,如果无事,可在本寺多盘桓几日!”圆明笑着挽留道。
“白施主,你真的砍了狄道城郡守的人头……”
“徒弟,为何不将白崖招入本寺?”慧丢脸着正在誊写经文的圆明禅师,有些不解地问道。
“可本寺亦有俗家护法金刚,无需让他剃度削发啊!”慧难微微皱眉。
“嗯?!”白崖思疑地看了看老衲人,但又感觉圆明禅师不像有拉他当和尚的意义,顿时游移着开口说道,“小子初窥武道,天然不会再甘于混迹世俗。这一去,倒是想找个合适的仙武宗门,不知禅师可有保举之处?”
“石羊集一事,前后共有三人死亡,顾临堆栈世人失却宿身之所。虽说启事不是《楞严经》,但既然牵涉到了慧空,圆悟师弟亦责无旁贷,借己圆寂为小友洗却因果乃是正理。”
“净如?”白崖感觉这名字仿佛有点耳熟,定睛一看,发明站在慧难身边的阿谁小沙弥,公然是昨日云龙寺石阶上碰到的小和尚。
他刚一出门,慧难就展开了眼睛,合十笑道:“徒弟已将诸事传音于贫僧,就让净如带白施主先去配房安息吧!”
圆悟禅师给白崖留下的印象毕竟不深,不像慧空之死完整刺激了他。加上白崖又是个当代宅男,脾气也比较萧洒,愁闷了一会,重视力就移开了。
但这老衲人只问了慧空罹难的颠末,却硬是没提到《楞严经》一个字。就算他当时已经油尽灯枯,但这份看破存亡魔障的表情,仍然不得不让人叹服。
“是以,老衲才要小友在此多留几日,待老衲察看一下你目前所学,再赐与小友一些建议。”圆明笑着说道。
“那……他总归是个侠义之士!”慧难一愣,不由辩白道。
白崖忍无可忍,“啪”得一下,在小和尚的秃顶上弹了个暴栗。
昨日没在外人面前暴露赋性,那是因为平时被慧难戴上了紧箍咒,不得不收敛。幸亏白崖还觉得他小小年纪道行很深,知书达理,无漏分寸。
“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灭亡亦是生命的开端,削发人看淡存亡,圆悟师弟荣登极乐,并不是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