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岩沉吟了一下:“长老,弟子有终南宗妙法灵丹,不知可解否?”
他轻声呼喊红莲,但红莲如同木雕泥塑,一动不动。
明崇岩见她坚辞不受,只得作罢,拜别了红莲,起家前去崆峒宗。
在一片毛茸茸的草地上,明崇岩惊魂乍定,看着仍然毫无动静的红莲,自语道:“这小我竟然能够在斑斓乾坤图里来去自如,看来阻不住他了。”
红莲点头:“不必了,你此行一定就是坦途,留作防身之用吧。”
很久,红莲才收回思路,道:“现在我的殃煞已除,我们就出去看看环境如何了。”
明崇岩道:“弟子身上带有五色珍珠旗,留与长老利用。”
明崇岩仓猝变幻气象便逃。
白袍人已到面前,低喝道:“不要走!”
半晌以后红莲展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四周,对明崇岩道:“是你帮了我吗?”
明崇岩并不晓得成果的可骇,只是见红莲满身出现绿芒,情知不妙,跌足道:“我的法力不敷,救不得长老,这可如何是好?”
明崇岩担忧隧道:“长老,此时出去万一怨念法王和我师叔他们趁机偷袭如何办?弟子感觉还是等些时候再走不迟。”
想到师父为降除血禅而骸骨无存,明崇岩双膝跪下,伏地悲哀不已。
谁知没过一会儿,那红色人影又呈现在了面前,这一次因为间隔较近看得逼真,来人身材颀长,白袍如雪,只是脸上戴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清颜面。
红莲眉头紧皱:“看来九劫真人的话是有事理的,我此行颇多不顺,崇岩,你来为我护法。”
红莲念了一句咒语,面前呈现了一副图轴,恰是斑斓乾坤图,她执住乾坤图一抖,将图收起,立时四周气象倏然消逝,二人又闪现在了终南山后山的石崖下。
明崇岩对斑斓乾坤图一无所知,心中不免惴惴,遂在红莲四周布下了一圈剑阵,以防不测。
红莲叮咛道:“我身着殃煞,虽不是很重,却也非一时半刻所能驱除,如果有人闯出去,你只需臆想一处气象,我们便会变幻到别处去。”
葫芦脱手飞起,口向下悬于红莲头顶,就见葫芦的口里渐渐探出一只猩红卷曲的触手,触手展开,立时红莲身上的绿气丝丝地被接收,轻烟般钻入葫芦内。
明崇岩忙道:“恰是,方才有小我一向追跟着我们,非论弟子如何变幻都无济于事,斑斓乾坤图底子阻不住他。”
明崇岩领命,退出三丈以外。
白袍人招手收回葫芦,定定地望了红莲一会儿,然后脚下一踏,化作一道白光而去。
明崇岩道:“不是,弟子道法寒微,力有未逮。”
“紫色葫芦?”红莲忙道:“是个甚么样的人?”
红莲深思:“殃王的殃煞公然短长,我的七宝莲诀应用不当,几乎被殃煞吞噬,感觉仿佛有人助了我一臂之力,不是你另有何人?莫非是有人出去了不成?”
明崇岩道:“那人身着白袍,身形很高大,却戴着面具,看不清春秋脸孔。”
放眼四望,崖下四五十丈周遭内一片焦枯,草木皆已变成焦炭,就连石头也染成了墨玄色,那所茅舍也不见了,这都是血禅的冥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