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隐在空中,正听到大道祖师批评丁顶天,心中暗自感慨,中间的葛青低声道:“师父,看来大道祖师对大师兄也很看中啊!”
九劫悄悄一叹,道:“这本是一段陈年旧事,当年大道青年时有一红颜知己,名叫凌波月,乃天山隐仙城的仆人,二人阴差阳错由爱成恨,厥后隐仙城又被昆仑宗摧毁,凌波月不知所踪,大道每常提及便深为憾恨,记得凌波月对大道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若不死,毕生为敌,我若死去,做鬼亦然。唉!旧事不堪回顾,不提也罢。”
九劫道:“既然二位道兄已经晓得,我也就长话短说,大道已经来了,率昆仑宗一众精英就在三十里外的斗谷当中,估计他的各路援手将在两三日内集齐,届时一场存亡争斗在所不免。”
说完回身大步回了木棚。
大道祖师叹道:“以是才可惜了如许一个俊才,我若单凭大道三宝都难以取胜于他,可惜可惜。”
葛青伸出大指道:“师父你公然老谋深算,可骇得很!”
行天道:“谁说不是,大道也曾发函来约我昆仑一晤,不过是尊昆仑宗为长,魁首群伦,我一向未予理睬,是以大道也是衔恨在心,但碍于我青城宗基业根深蒂固,没有将我如何。”
过了有一炷香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看时就见是行天真人和九岳掌教徐行而来。
九劫点点头:“这话还像大道祖师说的话,也是你的本心,但是上有天下有地,道分阴阳,日有两极,天下间岂可容你一人独行?朋友不成缺,存亡不成免・・・・・・”
大道祖师点头道:“此言差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魔道的力量不容小觑。”
九劫呵呵一笑,摆拂尘落下云光。
行天也道:“我二人将两宗之兴衰都托付于你,唯你马首是瞻。”
三人回到问道宫已是丑末时分,另有一个时候天就要亮了,九劫令红莲和葛青归去安息,本身则坐在坐位上思虑前面对敌大道祖师的事。
大道祖师感喟道:“丹尘道长,皓月真人,二人都是一代修真之祖,道法奥妙,不成多得,身后却都后继乏人,岂不成惜?”
葛青笑道:“师父不刻薄,现在说不提也罢,方才却为甚么揭人家伤疤?”
九劫见他又开端颠三倒四言语不清,便不睬他了。
大道祖师道:“九劫,你虽离任天师掌教,却还是龙虎山门徒,何时做起了崆峒宗的太上祖师?我昆仑宗踏足崆峒山又与你何干?”
二人落座后,九岳道:“方才一遭有何收成?”
大道祖师点头:“你们不知,当今妖人王的师父幽云老怪已经再次重生出世,有幽云老怪撑腰,妖人王胆气大增了很多,新近又开释了老魔道六王,据闻,极北的天荒地老二魔君也在与他联络,魔道气力渐丰渐满,模糊已有与我分庭抗礼之势,令我既要用之又要防之。”
大道祖师呵呵一笑,道:“相互相互,老朋友一旦成了敌手,实在令人无法。”
惊龙又道:“自丁顶天失落后妖人王摄政魔道,十余年来雌伏藏匿,少有肇事,魔道渐衰已成定局。”
九劫叹道:“大道啊大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强词夺理了?老道立足崆峒已非一日,这你是晓得的,大师都不是三岁孩童,也不必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了,你倒是说说看,此来崆峒打的甚么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