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童赶快伏跪在地,口称仆人道:“奴婢冲撞仆人贵体,极刑极刑!”
血蛾被鹏鸟大力振翅带起的狂飙吹得四散飞扬,有一些绕过羽翼飞到了鹏鸟的背上,落在了它的颈项处。
红莲等人也跟下落地,白衣女童想是因灰色鹏鸟之死而悲哀,眼睛里泪光盈盈,手指世人道:“你们是甚么人?竟然敢闯我们鹏城?还害死了小青!”
红色鹏鸟振翅高飞,绕悬浮的山岳飞了一遭,一头扎了下去,落到一块峰丛环绕的平坦石塬上,身形一缩,变做了一个白衣女童模样,瘦肥大小,端倪清秀,头梳丫髻,身被羽衣。
灰色鹏鸟已死,红色鹏鸟仿佛自知斗不过血蛾,因而收回一声悲鸣,收回白丸,展翅便走。
白凤又对红莲道:“方才因听闻小青死去而心乱,言语多有冲犯,恕罪。”
小巧本来见她与本身年纪相仿,感受很有靠近感,但一听她如此发言,不觉气恼起来,斥道:“小小一只鸟儿如何如许蛮不讲理?我救了你,不但不承情,如何还诬赖好人?”
白衣女童一边流着泪一边仗“松鼠尾”打向小巧。
女仔细眉扬起,面现喜色,喝道:“大胆!在我鹏城竟敢杀我白凤的奴婢!莫非是前来寻死?”
红莲忙道:“城主言重了,一场曲解罢了,我们没能救得了贵仆,也是深感惭愧。”
花弄影一见,忙顺过魔琴,手指一勾一放,叮咚声响起,漫天牛毛软针被琴声阻住进步不得,倏然又飞回“松鼠尾”上。
如此狂飙之下,世人安身不稳纷繁后退,明崇岩忙上前数步,从怀中取出珍珠旗往地上一戳,旗上定风珠光芒明灭,顿时便风停尘止,沉寂无声。
血蛾并不害怕白光,没有停止进犯,鳞翅挥动,挥散出一蓬蓬血红浓雾,罩向鹏鸟。
白衣女童边走边转头骂道:“贼人杀我兄弟,破我道法,还说没有歹意!一会儿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白衣女童眉毛一立,身上披着的羽衣展开扇动,顷刻间尘沙暴卷,暴风高文,吹向红莲十人。
小巧没能救得灰色鹏鸟已然怒极,见血蛾又要伤害红色鹏鸟,大呼一声去,
红色鹏鸟张口喷出一枚鸽卵大小的白丸,白丸白光吐现,摄住漫天飞舞的血蛾。
鹏鸟惊骇地鸣叫,调转铡刀相仿的钢喙急啄,就见羽毛纷飞,红雾溅起,百余只血蛾被啄得七零八落,但是有几只落在它脑后,钢喙没法触及,幸存的批开羽毛,嗑破皮肉,径直钻了出来。
被扇散的无数血蛾簇拥而上,就鹏鸟团团包裹住,全部鸟身都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
小白见仆人愤怒,不敢再多言,站起家来抹了把眼泪跑走了。
晶塔底部清光撒下,将血蛾扫入塔内,一个都没有逃掉。
说罢张口吐出那粒白丸,白丸迸开变作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三尺长杆上覆满牛毛般精密的尖刺,尖刺长有半尺,飘飘摇摇倒是软的,好似一根松鼠尾巴。
她口中说话,脚下疾走,不防备一头撞进一人怀中。
小巧闻言忙呼唤出晶塔,但是还没等她收取,那些血蛾已经倏然不见,悉数钻入鹏鸟体内。
小白道:“你们不害死小青,我怎会向你们脱手?”
白凤叹了口气道:“射中有劫,必定如此,怨不得旁人。你们说是来自外界,究竟来此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