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杀道人也是恼火万分,在道界纵横了一二百年,何时见他如此狼狈过?这个血蝉没有人晓得他的来源,就好象平空呈现的普通,道法妖异非常,这个世上就算昆仑宗大道宗主和龙虎山掌教天师也一定高得过他多少。
前面紧跟着红莲和月夜也到了,不及论述别情,小巧便迫不及待地对红莲道:“姑姑,我们见过孤杀道人了,他就是月夜小姑姑的父亲!”
本来孤杀道人拜别不大一会儿,一声清脆的犬吠由远而近传来,小巧听得逼真,喜道:“是闪电小小坏!姑姑她们来了!”
血蝉对于这很多的披甲人一时候也手忙脚乱起来,一口元阳之气呼出,十数个披甲人如热汤泼雪化为乌有,但随即又平空冒出,与本来的普通无二;血蝉目中发放出蓝色闪电,击在披甲人身上,披甲人顿时化为飞灰,飞灰一散一聚复又成形,重新变作披甲人攻向血蝉。
孤杀顺手取过死镜,想以返照回光之法返射归去,但他忘怀了一件事,死镜披甲人是由死镜中变幻出来的,这些血肉铁屑没有被返归去,而是直接隐没入死镜中不见了。
本书源自看书辋
但是他目前的道力与血蝉比拟差之甚远,被血蝉一拂便跌出老远,小巧见状取出快意金翅,化作一弓三矢,黑、白、红三支灵蛇似的小箭射向血蝉。
孤杀隐入伤镜以内一转便出,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个披甲人,边幅与孤杀普通无二,手中托着一座山岳;孤杀迅疾地又在休镜中一进一出,休镜内也跟出一个披甲人,掌中一轮红日;紧接着惊镜出来一个拎着一轮明月;生镜内出来的把玩着一团水球;景镜出来的手执一把大叶芭蕉扇;杜镜出来的双手各擎一柄银锤;死镜中出来的浑身火焰环绕;最后开镜出来的手握一条金色巨蛇。
那血肉恍惚的一团随风一变竟化成十个一模一样的披甲人。其他的七个披甲人见此也身形一晃,各自幻出九个身外化身,加上孤杀道人总计八十一人,构成了九九无穷之数。
八个披甲人将孤杀保护在中心,布成九宫之势。
八十个披甲人分作十组,轮番攻向血蝉。
谁知巨掌方才落到半途,一道闪电般的白影从空划过,斩在血蝉的手腕上,血蝉忙缩回击,定睛看去,见一行男女五人快速奔来,抢先一个少年手执魔刀,恰是玄婴。
孤杀猜想本日脱身不易,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想到此傲气陡生,左手结个盘龙印,右手结个七星印,别离印向血蝉的两只巨掌。盘龙印化作一条银甲白龙缠住血蝉的右腕,白龙随缠随长,转眼间把整条右臂缠了个密密实实,龙首昂起啄向血蝉右目。
话音未落,一道小小的黑影电射而至,投入小巧的怀中,恰是月夜的小小坏。
回光镜没有了,八十名镜界披甲人尽皆化为泡影。
红莲与月夜对望了一眼,说声“快追!”拔步便向孤杀拜别的方向追去,小巧等人也紧紧跟在前面。
血蝉哼道:“八部存亡局!这才有味道。”说毕肉山一样肥厚的庞大手掌腾空抓下,直奔伤镜披甲人,伤镜披甲人掌中小山岳一举砸向巨掌。
两人道行修为相差很多,孤杀禁不住血蝉尽力的一捺,顿时吐血成斗,筋折骨裂,倒飞出二十余丈,伏地不起。
血蝉只觉双耳一痛,赶紧回击一掌拍在油光闪亮的宽广额头上,两个死镜披甲人立时被逼了出来,血蝉伸手抓住,送入口中大力咀嚼起来,然后“噗”地一下喷吐出去,碎肉铁屑一股脑打向孤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