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木棉才长叹口气,接着道:“火炎一死,一众弟子便被那蒙面之人用一只碧玉瓶支出其内,存亡不明。几个长老也不是大道的敌手,接踵死在他的无形简下,只要老道我被一简打落绝壁,幸亏火云童儿将我救起・・・・・・”他指了指小道童:“火云本是一个流浪失所的孤儿,长年在溪涧内采食野果为生。老道颠末他一年的奉养才转死为生,便收他做了门徒,只是可惜大道的无形简实在霸道,你们看・・・・・・”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火云后背衣衫已汗湿洇透,而木棉本已干枯的容颜正逐步萎缩,最后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状。
红莲略一游移,赶快道:“全凭真人叮咛。”
红莲见两个小后代嬉闹,怕木棉真人见怪,便悄悄咳了一声。
红莲问道:“就教真人,崆峒宗为何不见其他道友?”
火云依言跪在木棉面前,木棉又道:“为师让你取的东西安在?”
红莲与小巧等人对望了一眼,心道:公然与大道祖师有干系。
木棉喘毕对红莲道:“传闻你已经不是崂山宗的人了?”
红莲大惊,忙道不成。
“・・・・・・另一人满身高低包得严严实实,只暴露眼睛,看不出五官边幅,三人见了火炎,一起密谈了两个时候,以后火炎师侄便神采乌青地冲了出来,调集全宗高低一二百弟子围住了大道三人。我们几个故乡伙虽不知他们谈了些甚么,但从火炎的神采看,必是碰到了关乎全宗存亡存亡的大事,我们五个长老自忖联手对于大道一时不致落败,若火炎清算了他的两个朋友再来与我们汇合,当时大道便绝无胜理。唉,但是谁知与大道同业的两人道法竟与大道不相高低,没过十个回合火炎师侄便被那和尚破了本命法器――风火神龙戟,龙戟一破,不幸火炎道行折损,抵不住那和尚变幻出的巨掌,一下给拍成了飞灰。”
木棉对红莲道:“礼不成废,劳烦你代为主持。”
火云惶恐无状,跪趴着“咚咚咚”叩首不止。
行不出二三十步,前面到了一处低矮的红石岩洞,红莲等人随老道人进入洞内,发明内里还是蛮宽广的,头顶上方另有一个可容人通过的裂隙倾泻进一缕微小的月光。
木棉正言厉色道:“起来!坐在那边!”
火云不敢违拗,将玉印支出怀中。
红莲有些难堪,不明白他为甚么说这个,便点点头。
木棉对他道:“你向红莲仙子行半师之礼。”
木棉道:“如何,你们熟谙这个和尚?”
玄婴听她胡言乱语,忙用手掩住她的口。
红莲不敢再问,冷静等待。
木棉堕泪道:“可惜火炎竟死于他手。”说完闭目不语。
木棉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见怪,只是莫要吓坏了我这小徒儿。”
火云对木棉言听计从已经风俗,又见如此声词峻厉,便不敢不遵,只得端坐下来一动不敢动。
火云颤声道:“长老・・・免礼。”
红莲等人赶快过来探视,红莲从袖内取出疗伤丹药归入木棉口中,火云以温水助其服下。
木棉听了,面色惨痛,叹声气道:“你们随我到洞中慢叙。”说罢回身便走,小道童赶紧上前搀扶。
他扭头对红莲道:“现在老道要册立崆峒宗第二十一代宗主,你们刚好做个见证,权做观礼佳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