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坐在院子里,没有听到她的诘责,正在认当真真地抱着沙盘习字。
郭奕不假思考地答道:“弟弟mm都想要,但是如果是弟弟,我就能学着阿父心疼我那样心疼弟弟了。”
“还记得柳城吗,我老是做着有关于它的梦……梦见曹公的旗号和他的兵士,梦见漫天的素缟,梦见永不断歇的风雪,还梦见一樽棺椁……”她抓着郭嘉胸前的衣衿,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本来她只是偶感恶心,略有反胃,可她表示出的模样却像是要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郭嘉呢,会不会是觉得她只是因为有身而心虚不稳、胡言乱语呢?
问了也是白问吧。
司马黎前去拜访时,正巧瞥见司马懿在煎安胎药。
“阿母,是不是弟弟想我了?”郭奕见她走过来,也不懂大人失魂落魄的情感,尽管欢畅地蹭到她身边,无忧无虑地问着。
郭嘉抚上她的头,让她靠在本身身上,轻叹一声,语气一样果断:“主公可否安定北方就靠这一战,他为人主尚且身先士卒,我不能退居厥后。”
司马黎柔声哄了哄他,没有将大人的烦恼透暴露来。在郭奕的认知里,父母二人还恩爱如蜜,郭嘉也永久不会分开他。
她想到这个题目时,本身已经跑到了屋外。
头顶上方一阵沉默。
“奉孝……留在许都陪着我们母子好不好……”司马黎酝酿了数月,终究直直切入正题。
前些光阴,她还与郭嘉相拥在药炉边卿卿我我,那里会别致这个……
郭嘉不答话,她就攻击自顾自地说着:“你说若要安定北方,就得必将光复辽东;若要光复辽东,柳城就是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