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黎刚在内心松了一口气,就见吕布走到她面前,嗓音有几分沙哑,口齿不清地问道:“扶月呢?如何不见她?”
不管那婢女是成心还是偶然,吕布勃然大怒,将人逐出府去,又忙着找来长安最好的大夫给扶月诊治,就连吕布的夫人许氏也前去看望。
到了第二日,侯府上便下了动静,说是吕布要为扶月再挑一个贴身婢女。这事本是要许氏一手包办的,却被吕布驳了归去,筹算亲身遴选。
这个年代没有烫伤膏,更没有止痛药,烫伤之苦,实在难过。司马黎还记得本身在当代时一不留意被卷发棒夹了手,那滋味……也是影象犹新。
“唔。”司马黎应了一声,又偷瞄了一眼,见到吕布已抬起扶月的下巴,亲吻着她,在心中唏嘘不已。
她们要做的事很简朴,多数是打扫园子,修剪花草,并不敷格入得厅堂奉侍吕布他们,这对司马黎来讲算是件功德。这些日子里,她每天垂眉顺目地在园中浇水,也体味了一些吕布的环境。
她叹道:“在这里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女君了,我也该唤你一声夫人。”
莫非世上真的有如许巧的事?王允府上的门客也叫郭嘉?
顿时,司马黎心中的弦“蹭”地一声绷紧了,她悄悄叫苦道:万一来的这个王允的门客真是郭嘉本尊,她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了?
管事“喏”了一声便走远了,司马黎也觉得这事就算完了,谁知吕布提步分开之前,顺口对她命道:“你过来侍茶。”
只是吕布哪给她考虑的机遇,大步走远了转头一看,见她小跑着跟上,借着酒劲另有些不悦。
司马黎抚着挂着露水的叶子,暗自算了算,从扶月被送到吕布这里到现在,不过一两个月,吕布便对她青睐有加,每日在府里也老是让她相陪。昨日,司马黎还在园中瞅见他二人相拥在一处赏花。
传闻吕布与扶月在一起吃着煮食,司马黎猜想那大抵是近似火锅的东西,用鼎盛着,内里放满了高汤和肉食。有个粗心的婢女一时失手,被鼎烫了一下,没有拿稳,几近全部鼎和内里滚烫的热汤一齐倒向扶月。
“未免过分鲁莽,”司马黎摇了点头,说道:“现在你的身子上留了疤,恐怕今后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
另有一说是那鼎是朝着吕布去的,是扶月替吕布挡了下来。总之,她的小臂被那滚烫的鼎烫掉了一层皮。
目前为止,司马黎和扶霜入府已有小半月,却还未有机遇与扶月说上话,每次最多是像现在如许远远地看着,看着吕布对她的宠嬖一日赛过一日。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大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她的手抽都抽不动。她万分难堪又暴躁地被吕布拉着,现在她仿佛只能试图闹出动静,把房里的扶月召出来。
侯府上的管事前是带着一批婢女去见了扶月,她却都不对劲,厥后才轮到了司马黎她们这些打杂出身的。
司马黎和扶霜在一日凌晨时分开了别院,被戏志才的人送到了吕府。他早已将统统办理好,她们直接以浅显婢女的身份被招进侯府。
到了夜里,扶月地点的院子还是灯火透明,其他婢女之间偷偷相互转述着,说是她被烫伤折磨得痛苦不堪,没法入眠,吕布心中不忍,就在一边陪着她。
王允是当朝三公之一的老股肱,占有着朝中大半文臣的权势,他们明面上碍着董卓大气不敢出一下,但董卓又岂会不知他们公开里的心机?要肃除这帮老固执不过是迟早的事,而现在的吕布毫不能留人任何话柄,怎能与王允有所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