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郭嘉的声音柔嫩下来,神采也不再生硬。他俯下身,唇瓣摩挲着她的鬓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吕布从长安出逃前,曾把府上的下人全数遣走,扶霜跟在他们前面,却阴差阳错逃到了冀州。我本日在路上碰到她,承诺过几日把她送回志才那边。”
“为甚么不可?”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是羞愤,二是气恼。她第一次不顾矜持,却被硬生生地回绝了。想起之前在院子里碰到的扶霜,她的神采倏然间沉了下来。
他没本领辩白得出两姊妹,问也只是随口一问。
司马懿舒展着眉头,也有些难办。
他闻言,愣了。
司马黎挪开首,回绝他的触碰。
她还未行动,就被他看破了企图?
扶月本不知司马黎带她来着,有甚么目标。现在听了司马兄妹二人的对话,心中也清了然几分,她转而向司马懿恳求道:“司马公子,求您让我留下吧。”
司马懿惹上郭嘉也是不法。
司马黎任他抱着,无动于衷。
说来忸捏,当时她还觉得扶月心悦之人是郭嘉,而她与郭嘉独处时,也总能被扶月撞破。
郭嘉晓得他的心机,含含混糊地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引着他往南边去了。
司马黎转过半个身子,见到司马懿眼中一片淡然,倒是含着笑说道:“归去记得奉告郭嘉,趁着吕布未赶到冀州时,快些逃窜还来得及。”
他将身子压近了些,附在她耳边说道:“从了你还不好?别气了。”
郭嘉被这守势惊得浑身一僵,随后蓦地展开眼睛,看到她勾着猫唇,伸出小舌轻舔了舔他的唇缝。刚欲张口相问,又被她趁机深切出去,愈吻愈深。
郭嘉见她获得解释后,神采反而更黑了,不知本身做错了甚么,将事情愈演愈杂。
戏志才定然在当时就认得出姊妹二人换了芯,只是没有戳破。他想要回的那小我,名为“扶月”,实为扶霜。
几近被他包住满身的司马黎,早就没了力量,窝在角落里任他亲吻够了,才轻喘着气说道:“既然他都来冀州了,我也得送他一份新婚礼品意义意义嘛。”
他瞥了扶月一眼,没有承诺,亦没有回绝,而是趁着司马黎还未走远时,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我才接到动静,吕布就要来了。”
“从你十四岁那年起,就有妙龄女子在你家门前盘桓。比如阿谁大眼睛的,老是做多了糕点分给你;另有阿谁脸白白的,隔三差五地想你’请教’诗歌。你如何不晓得回绝她们?”她转过身来,每诘责一句,便戳一下他的肩胛骨。
她晓得郭嘉吃软不吃硬,想要撬开他的嘴,就得……她再度俯下身,散开的长发轻飘飘地落到他颊边,她不经踌躇,触上他的唇,细细亲吻着。
如此看来,扶月更像是他的另一双眼睛。
第二天,司马黎带着扶霜到他暂住的处所,足足令他讶然了一瞬。
郭嘉愣了愣,问道:“她们都是用心的?”
司马懿猜疑地看了她一眼,持有保存态度:“你安晓得她们互换了身份?”
她真是愈发猎奇他的大脑构造了。
司马懿在一旁皱了皱眉,问道:“如何回事?”
此言一出,“扶霜”的脸刹时失了色彩,她张了张嘴,还欲分辩。
“……”司马黎被他一副呆样气得没了脾气。
“我没有。”郭嘉不知在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将她圈在怀中,低头磨蹭在她颈边,惨白地奉迎并辩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