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都尉已经甚么都晓得了,就应当体味……现在投降是上选。”
前次临别时,她倒是都服从了他的话,安安稳稳。叫他不要抱病,他却不听,怎能教人不气。
她笑道:“如何还把你吓到手抖了。”
“不可。”他忽地严厉道。
郭嘉说罢,便像四五岁的小女孩一样,把她当作可换装的芭比娃娃,不由分辩地帮她穿衣,极有新奇感。
郭嘉反掌将她的手包住,用力一拉,皱眉道:“只是没来得及吃晚餐,饿的。”他低头看向两人相握的手,诘责道:“这手上如何也是血,那匕首又是那里来的?”
“在这等我,我去接了水,帮你细心洗濯一下。”他悄悄地叮嘱了一声,回身就往外走,快到来不及禁止。
甫一出去,就闻见浓烈的苦药味,呛得她直皱眉。
第二日东方拂晓时,郭嘉才身沾白露跑了返来。他先是换了身衣服,才靠近床上,司马黎还迷含混糊地睡着,只听他说道:“阿黎起床,我们进城。”
“奉孝啊,大喜啊――”一声豪气万千的嗓音远在帐外即传进两人耳中,几近是猝不及防的,帐帘“唰”地一下被拉开,来人还不竭反复着:“大喜啊!”
她四下望望,这帐占地不大,安排也只要一张床与木案,另有一张舆图,挂置在帐上。
“你奉告我水在那里,我本身去便是。”司马黎想到他还病着,虽不知他是否受了风寒,可还是老诚恳实待着的好。
“阿黎,你如何了?如何都是血?!”郭嘉的余光瞥见她,药也不喝了,摔下碗大步走上前来,披在身上的厚氅也垮了垮,滑落肩头,衣摆拖在地上。
“我不会放了你,也不会伤害你。主公叮咛过,看管你是我的任务。”张辽见她不动,就要走上前来勒迫她出去。
司马黎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扶霜,将匕首掩在袖中,跟着张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