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个装病妙手。
司马懿是被小侍搀着下车的。
司马黎看着她苦笑,沉默不语。
郭嘉与司马黎对视一眼,但笑不语。
郭嘉垂目思考了一会儿,明显也这般想。
“头痛头昏,心烦易怒,肢体麻痹。”郭嘉坐到她身边来,也细心瞧了瞧司马懿的面相,见她凝眉思考,便将这病征道了出来。
司马懿那病症,若装,也是能装的来的。虽说这过程实在煎熬了些,可对司马懿来讲要简朴很多了。
司马黎和郭嘉跟在他前面,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的脚下,司马懿的腿脚确切有些倒霉索,下脚亦不稳。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嘉就得像小蜜蜂一样在司马懿身边绕来绕去,不知倦怠了。
她与郭嘉本就料定司马懿这病是装的,也就未曾在乎他“得了”甚么病。现在看来,他这病还真有几分像真的。
他的脸煞白煞白的,下巴也有些尖。本来,他就表示得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似的,现在病了,整小我看起来都更加没精打采。不管何时何地都正襟端坐的少年,现在也没了坐姿,病歪歪地靠着车厢,随便撩了司马黎一眼。
“你可识得此刀?”她将匕首摊在手中,递与扶月。
她点点头,对扶月道:“你随我来。”
“我要睡了。”他闭上眼睛,就差在脸上写几个“闭门送客”的字样。
司马黎偶尔也跟去看上两眼,府中高低也为着克日的婚礼忙上忙下,装点筹办。唯有司马懿这新郎官,每日窝在屋里,高枕闲卧,一副转动不得的模样,离不开人服侍。
“你感觉他是真病?”司马黎领着郭嘉回到她之前的房间,一起上只要他们两人,她放低了声音,轻声问向身边的人。
她如何健忘了另有扶月这一号人的存在?
“女君,”扶月抬开端,定定地看着她,哀告道:“可否……把那匕首赠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