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见状不由得迷惑不已,喝道:“本公子已点上菜肴,尔何不速去?”
这时候却见李湛上前喝道:“尔这狂徒那边所来?竟敢出言不逊,呵呵,尔言我等无有文采,不知尔文采如何?本日且吟诗一首,如果文采超越我等,自是甘心认输,不然的话,定要尔吃我一顿拳脚。”
“吾是何人不必足下去管,不过足下仅凭这首诗尚不得入我酒菜,本公子鄙人,愿与足下斗诗,如果属于足下,便将这酒菜拱手相让,而足下如果输了,又当如何?”小童当然是李显,实在他见此人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心中也是悄悄喝采,但是厥后见此人特别傲慢,竟然不依不饶,也不由得有些愤恨,便想着乘机经验经验此人,以是这才出言禁止。
“啊?这……”听了那人所吟之诗,李敬业和李湛全都愣在了当场,他们的文采固然不是一流,但却能够判定好坏,对比这首诗,他们刚才所作的,真的像是这位狂生所说的那般,就像是三岁小儿呀呀学语普通。
便见那博士只是言谢,却并未曾拜别。
不过本日李敬业他们却被一些奇怪的菜名给吸引住了:“烧茄子”、“韭菜炒鸡蛋”、“红焖羊肉”、“红烧鲤鱼”、“叫化鸡”等等。
“嗯?”闻言顿时一愣,可抬眼一看,发明竟然是以小童,不由满脸惊奇,随即呵呵笑道:“尔是何人?为何阻我?莫非方才吾所作诗文不好?抑或尔能作出更佳之诗文?”
“嘿嘿,某只是与博士谈笑罢了,岂能将二十余菜肴全数要来?本日既来此,自不能虚此行,此处以七郎为尊,便由七郎点出几味菜肴,以后再将新酿之剑南烧春来上两坛,再派来胡姬陪酒扫兴,我等尽欢而散,不知可否?”
“尔,尔这狂徒。”李敬业被对方将了一军,反而不好脱手,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噎住,脱手也不是,不脱手也不是,站在那边非常狼狈。
“此人不过年长我等五六岁,所作诗文倒是我等苦学平生都一定赶得上,怪道此人如此傲慢,却也真有几分本领。”两人常日里眼高过顶,自夸文武双全,本日才真正领教何谓真正的高才,顿时尽皆沮丧不已。
却见是一名不修面貌、蓬头垢面的年青后生,看模样只要十六七岁,面庞不甚清楚,口中倒是大放厥词,令人肝火暗生。
“这有何难?”那狂生嘿嘿一笑,转眼之间便吟诵起来:“去处皆无地,招寻独占君。酒中堪累月,身外即浮云。露白宵钟彻,风清晓漏闻。坐携余兴往,还似未离群。”
却见那博士高傲地说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半月前,我醉仙楼新换了店主,这位新店主沉思精美,能为人之所不能,教我醉仙楼之厨子新做了很多菜品,传闻是从海别传来,此等菜品便是方才小人所报之名,公子莫看此等菜品名字土俗,味道倒是极佳,凡是咀嚼之人尽皆赞不断口,公子当可瞥见,我醉仙楼人满为患,实在多数是冲着此等新菜来的。”
可这人间老是有大煞风景之人,就在李显一行几人酒酣耳热,兴趣勃勃之际,俄然听得外间一阵狂笑,随即便听得那道声音的仆人说道:“白白糟蹋了如此醇香之剑南烧春、绝色妖娆之胡姬,所作诗文是何狗屁?尚不如三岁小儿之呀呀学语,竟敢在此矫饰,天下才学之士尽皆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