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是哪位?”一听那杨思齐对其父如此推许,李显料定也不是知名之辈,不由得开口问道。
李显闻言哈哈大笑,再次说道:“尔竟说本王乃是片面之词,好,本王便好好地经验经验尔,尔高句丽本为我中原以后,尔之先人乃我中原商王朝贵族箕子,与吾划一宗同源,相互本为一家,现在同一又有何顾虑哉?可新罗又是甚东西?乃是蛮夷外族,并非我中原苗裔,与其合作亦是权宜之计,吾大唐与高句丽乃是兄弟之争,存亡胜负亦不伤大节,尔便是投奔我大唐,亦是回归父母之邦,而现在尔竟欲弃父母之邦而远奔蛮夷,不是不忠又是个甚?”
李显见那亲卫行动殊异,不由很多看了他几眼,赞叹的说道:“这位懦夫如此忠勇,令人赞叹,懦夫既情愿做豫让,小王如何做不得赵简子?既如此,懦夫可留下尽忠于我,小王便将杨将军放走,不过懦夫须记得,自此以后,懦夫只能忠于小王,便是尔要寻死,亦要得我答应方可。而至于杨将军,则再无半点干系,即便是今后再见,若非得我答应,亦不能再对其有涓滴旧情。对于吾这一番话,懦夫可愿遵循?”
“我现在收了这高舍鸡,不即是在数十年后为我大唐收了一个高仙芝吗?更何况这高舍鸡现在身为我的家奴,对我忠心耿耿,今后他的儿子岂能不为我尽忠?”
杨思齐对李显道了一声谢,却见李显不受他的礼数,淡淡说道:“此乃是高懦夫为尔换来之朝气,尔要谢便谢高懦夫。高懦夫用其一命换来将军自在,今后与将军两不相欠,还望将军今后再见,勿要说其不顾恩德,除此以外,吾包管将军本日安然拜别,今后疆场若再相见,休怪小王无情。”
这时候杨思齐的亲卫们也都赶过来了,见杨思齐要被正法,尽皆拔出刀剑,筹办等杨思齐死了以后一起他杀。
杨思齐天然晓得对方打的是甚主张,但是却也实话实说道:“如果吾家大王所命,末将天然不敢不从。”
李显闻言呵呵笑道:“此事易耳,杨将军亦当晓得,吾军于高句丽纵横多日,实在早已汇集了尔军中很多铠甲设备,昨日吾见尔出动雄师攻吾营寨,料定尔大本营当中必定空虚,因而命我麾下将士两千人假扮成尔军中将士,以受命死守营寨为名,骗尔守军翻开寨门,以后乘尔军中主将不备,一举将其擒获,又挟迫其命令投降,便等闲占据了尔之营寨,至于吾营中之事,将军随我前去一观便知。”
却听得李显缓缓说道:“小王并无过分要求,只但愿将来一旦高句丽亡国,将军便向小王投降,不知此前提是否违背将军本心?”
那名亲卫见状,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的决然,再次叩首说道:“只要大王承诺,末将情愿遵循大王所提出之前提,万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