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武承嗣哼了一声,低低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蠢货,尔觉得我等真去告官乎?经此一事我等颜面尽失,还不速速寻机拜别,更待何时?”
“啊?十五贯!这不是在抢钱乎?”武三思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兄弟两个这些日子到处的搜刮加起来也就这一点钱,这如果补偿了,便是身无分文了,现在他们名声已臭,再要讹诈财帛恐怕也不敢了,以是这意味着他们此后将会过着一文不名的穷光蛋糊口。
“想要对于那厮倒也不是太难,只要我等堆积十余名健奴,并乘着那厮身边恶奴不在之时,只是瞬息之间便能将那厮乱刃分尸,只不过想要不透露行迹,对我等来讲实在是有些难了。”武三思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提及杀人之事来也是毫不含混,只不过毕竟年纪还小,谋算方面比起武承嗣还差一个层次,是以很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尔究竟是何人?竟敢对吾兄弟如此无礼!皇后娘娘是吾姑母,纵使惩罚亦只是骂一顿罢了,何来大祸之说、倒是尔等小贼,竟敢无端吵架皇亲!看看届时皇后娘娘是顾及皇家颜面给尔等带来大祸,还是如尔所言给吾等带来大祸?”饶是武承嗣一贯狡猾多智,现在被李显一再热诚,也终究撕下了假装,恼羞成怒的对李显说道。
“大兄,本日受那李显之辱,我等堂堂男儿如果不雪此耻,还算得上是男人乎?”归去的路上,武三思对着李显咬牙切齿,破口痛骂不断,同时也在调拨着武承嗣的肝火。
武承嗣见对方看破了本身的狡计,也不由得心虚起来,对着李显施了一个礼,恭敬的说道:“这位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本日吾等不会告密兄台冒充皇子之罪,兄台亦不必对此事斤斤计算,两边各退一步,求得事情停歇,不知可好?”
武三思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惊了一身盗汗,然后恨恨的看了李显一眼,不敢再说话。
“这,大兄,不能吧,姑母她……啊。”武三思正待要说下去,却听得身后一道大喝声传来:“且慢,尔等不准走。”
“哼,就凭尔等跳梁小丑,竟然也敢自称皇亲?好叫尔等得知,某非别人,乃是当今圣上第七子,皇后娘娘嫡三子周王显是也,尔等本日各种丑闻,他日吾必照实禀报母亲,且看彼时母亲是顾及皇家颜面措置吾等,还是汝吾等所言给尔等带来大祸?”李显这时候也不再废话,直接亮明身份,戳中二武最把柄,嘿嘿嘲笑着说道。
武承嗣本觉得本身忍气吞声,还抬出了武后,信赖对方必然会给个面子,却没想到那人嘿嘿嘲笑道:“汝这厮竟另有脸提皇后殿下?汝莫非是做了令皇后殿上面上长光之事了不成?哼,强买强卖,仗势欺人,尔等这般风格与地痞恶棍普通无二,丢尽了皇后之脸面,此时尔等便该夹起尾巴,低调行事,尽量讳饰尔等皇亲之身份,却不料尔等竟然大张旗鼓,大肆鼓吹尔等皇亲之身份,甚而愈发肆无顾忌起来,似尔等这般行动,便是皇后殿下晓得后亦断不能像饶,尔竟还在此处耀武扬威,浑然不知大祸将至,吾实在替尔等感到可悲,为皇后娘娘感到耻辱。”
“这还用说?尔又不是不知,当初我等之父对那姓杨的老货如何?姑母虽说大要上不予计算,可谁晓得其到底计不计算?万一李显这厮便是秉承姑母意旨办事,对我等挑弊端,此次我等岂不是撞到对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