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周王台端,不知大王有何要事?还请速速叮咛,圣上有旨,奴婢不敢迟误。”固然时候紧任务重,那内侍王贵一见对方本来是周王李显,却也不得不断下脚步来,满脸堆笑的解释着,毕竟李显平素里为人风雅豪绰,本身就没少得了他的好处,如果摆出一副冷脸,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朝中那些大臣们见天子都开口表态了,即使是有定见也只能保存,更何况当时的大唐,薛仁贵的军事才气的确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再加上吐蕃势大,即使有一些想要建功的将士也没有胜算,只好把这个机遇让给薛仁贵。
骂归骂,但是西部战局还是要管的,高宗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吐蕃贼子如此猖獗,实乃欺人太过!若不加以反击,我大唐颜面何存?姜爱卿,你觉得何人可出兵夺回河西四镇,击退蛮贼?”
“本来大王此举乃是为了国事,奴婢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知如此,奴婢又焉敢得大王这番好处?还请大王收回此物,不然小人定然惭愧难当。”
而就在这时,俄然听得司戎太常伯姜恪上奏道:“启禀陛下,西部急报,数日前,吐蕃大将噶尔钦陵统帅雄师攻陷我白州等一十八州,又与于阗合众袭龟兹拨换城,现在安西四镇危在朝夕,企陛下速速出兵相救,不然的话,臣恐安西四镇将不复位我大唐统统矣。”
高宗没有颠末武后同意就派出薛仁贵作为领兵大将,心中已经是不安了,现在如果再派出裴行俭或王方翼的话,晓得必然会遭到武后的果断反对,这对于脾气脆弱的高宗来讲的确是致命的灾害,以是高宗没敢再说这一点,最后还是采纳了后党成员的发起,任命右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和左卫将军郭待封为逻娑道行军副大总管,伴同武后出征作战。
“呵呵,既如此,小王便多谢公公了,公公只需向薛大将军说几个字便可,这几个字便是,谨防有人乘机反叛,威胁安东。”
那王贵本觉得李显托他捎去的口信是因为私事,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公事,不由得惭愧难当,就要将手中的那一小块黄金再还给李显。
“尔说甚?”高宗闻报大惊,取过奏折缓缓浏览了一遍,面色顿时变得乌青起来,将那奏折甩到龙案上,厉声怒骂道:“敌军只稀有万,而我边军将士加起来亦很多,竟然能被彼连克十八州,连河西四镇几近不保,安西都护董宝亮、凉州都督郑广等人实在该杀!”
却见贺兰敏之对着高宗深深一揖,然后正色说道:“陛下为我大唐社稷公而望家,便是上古圣君亦不过如此,微臣何其幸哉?竟能得以帮手圣君,日博个青史留名,亦是沾了圣上恩泽。启禀圣上,微臣保举周王显,陛下当晓得,当初在高句丽疆场,周王老是身先士卒,全军将士无不消命,故此作战之经常常以少胜多,大战数十场,竟无一败绩,便是薛大将军当年,亦难以企及,现在国度有难,恰是周王用武之时。”
王贵天然也晓得投桃报李的事理,赶紧笑着说道:“但请大王叮咛,奴婢定然不辱任务。”
却说那卖力下旨的内侍在接到号令以后,带足了干粮,立即就筹办上路,却不料俄然被人拦下了。
因为是天子命令,局势又非常告急,以是天然是特事特办,从东台舍人拟旨到西台侍郎批准,再到天子盖下钤印,前后不到一柱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