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陵染……”
固然陵容也是涂山狐族排得上号的妙手，又修炼了禁功。但何如先与尹扇儿费了些力量，现在对上的又是仙界的上仙，不出多时便讨了一身的伤。
“是我。”
“你开甚么打趣？陵容明显是……”良琛忍不住出声打断她。
尹扇儿只感觉，肉痛，痛死了的痛。
“尹扇儿，这是老天赏赐给你的折磨，你必然要好好收好，来日你得了本君这般了局，本君在阳间但是要道贺的。”陵容笑得诡异且猖獗，对劲非常，却鄙人一秒一掌拍向了印堂，结束了性命。
“是我杀的，陵染，是我对不起你。”从尹扇儿眼里流出的泪水，融会了她流的血，竟也带了几分红色。
赤羽扇又回到了尹扇儿手里。她有些板滞，这些人再如何可爱，却也是陵染的亲人。
良琛还欲说些甚么，却被一道女声打断了，那道女声说的是：如何了？
“你别叫我名字！尹扇儿，你奉告我，我母后和长姐犯了甚么罪，让你非要杀了她们？莫非是她们挡了你的路吗？！”陵染咬牙切齿，盯着尹扇儿，目眦尽裂。
“你……咳咳。”尹扇儿没想到陵容会他杀，正欲拦住，却何如伤的太重，动一下便像是要归西似的。
挡在她身前的，不是别人，恰是半年前同她说了永不相见的良琛。
陵容笑了，大笑，谁说她败了？她没有！真正败了的，清楚就是面前这两人。五万年了，若不是本日瞥见这两张脸，她都要忘了那些场面了——尸横遍野，饮恨而终。
陵染听着尹扇儿的话，肝火中烧，一把抽出了中间侍卫的剑，刺向了尹扇儿。她红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尹扇儿，蓦地抽出了剑。
“陵染，人是我杀的，是我动手太重，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是我……”尹扇儿的话跟着一把剑插入了她的胸口而中断。
尹扇儿自是不甘心死在这么一个卑鄙的人手里，正筹办应了这战，却有人先她一步替她挡下了这招。
尹扇儿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情感，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杀了我吧。”
良琛挡在她身前，周身仙气飘飘，着的是一件宽袖深蓝色纹龙绸服，因着他肤色比凡人白净，竟也不感觉这色彩老气沉沉，倒是更添了三分豪气。
“回二殿下，是他……他们杀了狐君和大殿下。”那女兵指着尹扇儿和良琛，哆颤抖嗦地说道。
“别动，我替你疗伤。”良琛扶住了她，全然不顾还围在四周的那群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