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巡按大声喝道:“吴大胜你这个狗贼!直到现在还想奸刁?陈知县的实在文档就在这里,你既然是陈文魁,那本巡按问你,客籍那边?”
方磊从衣兜里取出一张文档,交给钟巡按,然后问道:“吴大胜,你既然是陈知县,那你说说,客籍是何方人士?”
“你参与了掳掠案,确是罪非难逃,但姑念你主动共同随行官汇集证据,有建功表示,本巡按会酌情考虑,你也先蹲守大牢,等待发落!”钟巡按说道。
钱氏听得巡按大人如此说,心存感激,但却说道:“民妇已有两个儿子为伴,只要糊口上过得去,毫不再敢有异心,只求养大犬儿,便觉万幸,此心日月可鉴,多谢大人怜悯,毕生不忘此大恩大德!”
吴大胜支支吾吾很长时候,竟是答不出来,方磊这时说道:“要问我是谁?我就是钟大人的随行官,在进城时,我先下了马车,钟大人是明查,我倒是暗访,终究访出了你这个狗贼的实在身份!”
但是,做过山贼大当家的人就是胆量大,觉得还能瞒天过海,大声喝道:“那边来的大胆刁妇,觉得带着两个野孩子便能够认亲认戚,本知县底子就不熟谙你们,衙役安在?将这三个招遥撞骗的人打出去!”
严师爷晓得本身和殛毙陈知县的罪犯同事三年,竟然不察不报,罪过滔天,忙跪在公堂上叩道:“罪官确切负有失策之罪,刚开端时,瞥见他对宦海上的事情一概不懂,便心存迷惑,但因为怯懦,下级思疑下级,怕获咎于他,将来没有好果子食,既不敢上报,也不敢暗中调查他的秘闻,半年以后,见得统统都已步入正轨,也就听之任之了,如果晓得他是个冒名顶替的假知县,罪官也不会如此忠心于他,为他鞍前马后,奔波繁忙!”
钱氏答道:“民妇看清楚了,他就是吴大胜,贱妾现在告他抛妻弃子,请巡按大人受理!”
方磊表示夏荷和小狸将她扶了起来,钟巡按一拍惊堂木,喝道:“严师爷!吴大胜这个冒牌货竟在你的眼皮底下当了三年知县,莫非你就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事一旦被皇上晓得,触怒天颜,不但你人头落地,恐怕会被诛九族,挖你山坟!”
马武这时走上公堂,大声应道:“是我呀!这是在陈文魁的身上发明的,便留了下来,现在公然用得着!”
钱氏跪在地上叩道:“民妇是犯人家眷,丈夫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贱妾也难辞其咎,请巡按大人一并收监,但只可惜两个儿子尚小,放不下心来,请大人作主!”
吴大胜骂道:“大胆刁妇!你还想戏弄本官,当堂脱下官服出丑?”
钟巡按又一拍惊堂木,命令道:“随行官,把这个贼人的官服除下,将他打回本相!”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衙差们大声应道:“我们都听巡按大人的!”
“钱氏!当初你是被贼人强掳,威胁结婚,非你本人所愿,贼人吴大胜劫杀朝廷命官一案,你也毫不知情,何罪之有?何况你一介女流之辈,要带大两个孩子,也是困难重重,你母子三人先在衙门暂住,本巡按下一站便是寒山县,到时与我们一起同业,我将行文四水镇,令其对你母子三人停止经济援助,直到他两兄弟十八岁为止,如果今后你想要再嫁,或者招夫婿上门,任何人不得干与!”钟巡按当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