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甚么时候轮到一只狗来逞威风了?”元帅狂笑,手中长枪缓缓扭转,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透出,直插云霄。
“杨蝉?甚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元帅双眼一眯,反倒有些顾忌。
“有人还不断念,我送你们归去。”
“不是另有你们吗?”
“你!”元帅神采煞白,自从当上这银河总兵,他还没受过这类欺侮。
“我道是谁,本来是银河元帅,公然是英姿不凡。”
“一只小老鼠罢了,元帅何必起火。”
倒是一仙娥,有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马广泰不当银河元帅了,你倒是变威风了。”
少年笑的浑身颤抖,颠若痴狂,笑的眼角滴下了泪水,沾湿了红色的衣袍。
三人一狗远去,杨蝉的怀里,抱着一只同体乌黑,额头上有一道斑纹的老鼠,悄悄抚摩着它的头。
“姐姐,阿谁后羿死了!他回不到你身边了!铃儿还活着,你比我还苦些!”
“又要送去银河水牢里关个三百年?”嫦娥悄悄在少年的额头亲了一口。
……
“这老鼠与我有旧,元帅可否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没人会对我脱手的,你送他归去吧。”嫦娥理了理鼠辈的衣服,“有甚么事就到姐姐的广寒宫来,你还是鼠儿,莫说五万年,五亿年,你也是鼠儿。”
云雾会聚,固结成一道泛着寒光的身影,有道是: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好一个二郎显圣真君。
“你若再笑,谨慎笑断了肝肠,笑裂了心肺。”
悄悄一拔,刀刃从空间里抽出,上面竟然染上了鲜血。
二郎神的手悄悄一抬,一朵祥云从鼠辈的脚底升起。
“仆人要帮谁我就帮谁。”哮天犬狂嚎不止,“这个挫鸟竟然敢对仆人无礼!刚才便是宰了他,他也怨不得旁人。”
“何人在此喧闹!”
少年目送嫦娥远去,“五万年了,我已经五万年没见你了……”
“姐姐,你先归去吧,以后,我去广寒宫找你。”
“走!”银河元帅直直的瞪了鼠辈一盏茶的时候,狠狠拉起缰绳,白马嘶鸣,两条前腿高高抬起,疾走而走,包抄着鼠辈和嫦娥的天兵天将也全数散去,化作云雾消逝了。
“我笑这天,我笑这地,这人间最大的本领,容得一群庸人,混闹哩。”少年笑的直不起腰来。
“何劳你们来救我。”少年长叹一声。
“我为甚么要哭?这天道都是神仙定的!他们想如何样就如何样!这老天,就是不睁眼!”
“我被压于华山之下时,长年不见天日,你倒是经常来陪我,我天然要帮你。”
“没想到这鼠辈除了女人以外,另有其别人来帮手,真君也要来保他吗?”
嫦娥还是抱着少年,悄悄拍着他的肩,把他的长发撩起来,挂到耳后,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他再等,有哮天犬的处所就有杨戬,自从两万五千年前杨蝉被救出来后,有杨蝉的处所,就有那让统统人胆怯的三尖两刃刀。
杨戬冷冷的看了看四周,三尖两刃刀蓦地探出,好似刺进了空间当中,刀身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