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江倦才慢吞吞地点头,“啊,没事。”
离王府?小念?他在说甚么?
少年容颜极盛,纵是一身寡淡的素色衣衫,也未曾遮去一分色彩。或因方才的拉扯,他的头发散落大半,垂落在肩头,少年肤色太白,唇色又太淡,只显得人更加孱羸,仿若风一吹,就会散开来。
江倦当时看到这段,就感觉离谱,并向表妹收回了灵魂诘责:“如何会有人不想做咸鱼?”
江倦没有说话,神采苍茫不已,薛放离又慢条斯理道:“提及来,本王听闻三公子嫁入离府,并非出于本意,如果你当真不肯……”
江倦浑沌的认识勉强复苏几分。
这个尚书府三公子,不怕他?
顿了一顿,中年男人瞥了眼哭花脸的丫环,又对他道:“你只要老诚恳实地嫁进离王府,你与小念的事情,今后便可一笔取消。”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哼一声,“如何?你有话要说?”
遵循剧情,出于对离王的惊骇,再加上被安平侯退婚,还听到了如此诛心之言,连番打击之下,书中的江倦心灰意冷地咬舌他杀了。
江倦:“……”
“王爷,够了,够了!”王府的管事小声道,“三箭定乾坤,三箭就够了。”
“本王传闻,新人下轿要向花轿射箭,用以摈除倒霉,但本王好久未曾练习箭术,方才有一箭失了准头,”薛放离语气暖和,“吓到你了吧?”
江倦愣愣地没答话。
至于与江倦同名同姓的炮灰,安平侯曾有一个未婚夫,就是他。
但是他不晓得,大婚第二日,离王就归天了。
薛放离眉梢轻抬。
这个离王,书中对他描述未几,除了是个病秧子以外,还用了两个词来描述他。
再者说,书里的江倦从乡间来到都城,恰是因为他与安平侯的婚约,他把这个未婚夫看得极重。为此,江倦不吝装病也要远赴都城。
配角受不嫁离王,那么必须有人代替他嫁。原文中,江倦的未婚夫就是在这个时候要求与他消弭婚约,他一气之下把配角受推动了湖里,以是就由他这个不利蛋来将功赎罪。
江倦闻言,快速抬起眼,眼神亮得惊人,喜婆瞥见他的脸,怔了一怔。
江尚书看得一怔,随即皱了皱眉。
思此及,江尚书对他更是腻烦,又道:“对了,刚才侯爷来了一趟。你即将嫁入离王府,他不便再见你,让我劈面砸碎你们的信物,再给你带一句话。”
惶恐当中,江倦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
这个配角受,他叫江念,也就是小念。
薛放离一怔,垂眸望他,少年语气果断,眼神也亮晶晶的,他并未从中看出一丝勉强,反倒尽是雀跃与等候。
江倦:“……”
“公子!公子――!”
薛放离见状,还是神采歉然,“三公子没事就好。本王才想起三公子得了心疾,受不得惊吓,该当与三公子提早说好才是。”
离王,薛放离。
他掀起衣摆,后退一步,好似江倦是甚么脏东西,恨不得退避三舍。江尚书只当他现在打击太重,开端胡言乱语了,不觉得然道:“来人,把三公子奉上轿。”
仿佛蛮可骇的模样。
有刁民想暗鲨我!
花轿一起摇摆,江倦坐在内里临时抱佛脚,尽力地回想相干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