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堕入了深思。
江倦忍着疼问,薛放离道:“淤青还在,要热敷。”
高管事接过玉佩,恨不亲上两口,不过他来守不住财,还没焐热呢,已经想好了这块玉佩如何措置。
这想要,只去问陛下讨了吧?
“王爷,如何样了?”
薛放离望他一眼,目光忽一顿,如有所思摩挲了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
几绺乌发被濡湿,湿漉漉贴在脖颈处,他悄悄喘着气,与薛放离十指紧扣,攥很紧很紧。
珠子又偏,与江倦这截纤细的脚踝并分歧衬,但也恰是因为珠子偏,才多出了一丝别的味来。
薛放离此次没应,只是从手腕上取下一物,戴在江倦的脚踝上。
江倦懒趴趴窝在软榻上,昂首看了一眼,见高管事了,他便把鞋袜都褪了,舒畅把本身铺平。
江倦眨眨眼睛。
津润的佛珠,还留有体温,色彩是带点紫调的深棕。
江倦一听,他这条咸鱼终究放下心来,不消再惊骇夏天翻面被烤熟了,江倦欢愉说:“我能够了。”
他懒到鞋袜也不想脱手脱,是在软榻边沿磨蹭下来的,连带着脚踝这处也蹭红了。
王府的库房,自不是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往里放的,薛放离“嗯”了一,高管事懂了,当即乐合不拢嘴。
江倦疼来,不止手指攥很紧,圆润的脚指也蜷了来。
年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薛放离的些不悦、滋长的暗淡,就如许消逝无踪,半晌后,他也悄悄一笑,状似漫不经心开了口。
薛放离看的却不是这几道疤,是江倦脚踝上的红痕。
高管事直咧嘴,只觉王妃真是个活菩萨,自打他来了王府,王爷生机了,赏也多了。
他皮肉细嫩,薛放离力道放再轻,也觉受不了,不过这一次江倦没么丢人哭出来,只是睫毛凝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