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没怎喝过酒,对秋露白也颇是猎奇,他低头轻嗅几下,只感觉味道清冽,又带着一股甜香。
声音压得再低,该闻声的,还是让听了个清清楚楚,夏公公说完就要溜,成果还是叫住了,“公公留步。”
顾浦望没理他,蒋轻凉骂完,没好气地说:“动一动,别养神了,射箭。”
常常一有线索,要不了多久,涉者不是遇害就是他杀,本日耗时这久,就是提早放出了动静,算引蛇出洞,成果对方似是发觉到了什,并未再派出马。
薛放离眉梢一抬,展开了眼睛。
夏公公有难色,但还是艰巨地说:“……好的,主子这就。”
薛放离双目轻阖,神采倦怠道:“退下吧。”
江倦拧起眉,“啊”了一声,“喝完了吗?”
两嚷成一片,一个胜负心极强,一个又杠得不可,没说几句话就掐了起来,江倦一言难尽地看看他们两个,只感觉吵。
他怒骂道:“姓顾的,你是不是有病!”
顾浦望缓缓地点头,“没怎,我只是在想,也许我还没睡醒。”
他苦着脸,把江倦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没有王爷的份。王妃说了,只许几位大喝,一口也不准分给王爷。”
薛放离盯着他的唇,饮下了壶中的秋露白,江倦后后觉地想起什,晃晃他的胳膊,“王爷,你给我留一点。”
生着气,却还让给他送酸梅汤,这算生什气?
薛放离笑了一下,捏住江倦的下颌,抬起他的头,慢条斯理地说:“另有一滴。”
思考半晌,薛放离又报出一个名字,“蒋轻凉?”
“顾浦望你做什!?”
顾浦望对江倦说:“你掐我一下。”
他生就一副好边幅,唇红齿白,对上江倦, 又决计收起了一身戾气,只显得温润可亲,现在又摆出这类惭愧的神态,的确让没法再责备什。
可没多久,薛从筠又后后觉地反应过来什,大喊道:“管我什啊?他喝酒,酒是你――蒋轻凉给他赢来的,喝这多,没看住的是你――顾浦望,管我什,为什要与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