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辨认的药草暗香。或许是哪一种罕见的药材,或许是多种药材异化的成果,总之并不混乱,它们非常符合,味道清浅而温和。
江倦:“???”
“伉俪对拜!”
头痛所激发的沉闷与烦躁,仿佛被甚么抚平,薛放离嗅着这个味道——这个他不讨厌、乃至还颇是喜好的味道,心境竟在垂垂归于安静。
实在他不止是对气味不敏感,对氛围的感知也格外痴钝。就比如现在,高管事已经开端为他默哀了,江倦却没有任何防备地靠近。
思此及,薛放离缓缓开口:“咳血。”
喉结转动几下,薛放离服下药丸,目光倒是蓦地冷了下来。
他呼吸一滞。
还挺软。
药物仿佛和缓了他的痛苦,薛放离又披上了那层温文尔雅的皮郛,只是神采之间却多出了几分疏离。
他一头盗汗地站起来,扭头就跑,恨不得拔足疾走。
“送入洞房——!”
“王爷?”
“拜完堂,今后你便是离王府的人了,”薛放离轻叩药瓶,漫不经心肠说,“本王光阴无多,只会委曲你。”
薛放离道:“那便歇一歇再走。”
——“我愿长伴王爷摆布。王爷生,我是王爷的人,王爷不在了,我能够替王爷守一辈子王府。”
薛放离:“……”
江倦刚攥紧红绸,就发明了一丝不对。
赶走便是。
薛放离灵魂深处的猖獗与暴戾,都在这股气味下获得停歇,乃至连他极度不稳的心境,也获得了半晌的安宁。
他头痛欲裂,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