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刚,你就别在那边乱晃了,看着心烦,量你也写不出甚么好诗来。”陈虎讽刺道。
“我支撑黎刚!”
副位上的人影一闪,来到陈虎面前,恰是陈家家主陈刚霸。
此时台下静悄悄,唯见明月照红莲!
只见她奋力分开围观的人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老爷明鉴哪,都是彻夜来的人太多,我们小阁人手不敷,防备不周,竟被那该死的贼人混了出去…请大老爷不要指责,我们必然把她抓住,送到您面前任您措置!”
台下温馨了很多,有的冥思苦想,有的点头晃脑,有的抖着二郎腿。
台上裂开一个口儿,一个圆台缓缓升起,圆台上站着一道人影,如同亭亭玉立的红莲,盛开在绿意无边的荷田上。
台下连续有人交卷,卷子被很快地送到后场,供纤纤核阅。
“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语分歧,差点就要对掐起来。
“尊敬的客人们,想不到这么快吧?‘以诗会友’已经有了成果!”
想了想,他提起羊毫,醮满墨汁,在乌黑的绢帛上写了起来,毫无停滞,一气呵成,嘴角微翘,暗道:“这一首应当充足救你了吧。”
黎刚顺手一个大耳光,一名女婢被他打得晕头转向,倒向陈虎的方向。
“我看哪,是听潮阁在耍我们,你们看,就凭这个小孩能给纤纤蜜斯梳笼吗?”有人嘲笑道。
一道人影急仓促赶来,倒是妈咪。
“是…多谢大老爷!陈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听潮阁高低必然会为他祈福的!”
不知何时也呈现在那边的李威手指上夹着鱼肠小剑的剑尖,脸上暴露一个高深莫测的浅笑。
“陈兄莫惊,倒也无妨。”
“陈兄且在此处照看公子,小弟去追那刺客。”李威说道。
听潮阁内一片骚动,想不到竟然有人潜入阁中,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刺杀之事,人们纷繁集合过来看个究竟。
这天下上最悠远的间隔,就是我看着你,中间却隔了一道丝幔!
轻风吹过,暗香扑鼻,让人如置身莲塘,清爽非常。
“我看也差未几,恐怕纤纤蜜斯也是难以决定啊。”
台下比插手天龙帝国的国试还要温馨,唯有一丝丝轻微的沙沙声,是羊毫在绢帛上走动的声音。
舒缓处如山间清流,短促时如暴风骤雨,嘈嘈切切庞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凸起刀枪鸣。曲终收拨把稳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高贵的客人,因为‘以诗会友’的设法是纤纤女人临时起意,以是本阁警告急为各位配置笔墨,波波建议大师能够趁此机遇先行构思诗意,可别孤负了纤纤女人一番美意哦!”
陈刚霸闻言如释重负,大声道:“多谢李兄援救小儿!”
两人算是找到了共同的仇敌,初次有了同仇敌忾的感受。
“如此有劳李兄了!”
“蔡阳,你感受如何?”
如果说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恐怕现在黎刚和白李的眼神就是如此。
手托琵琶,捍拨檀槽,轻弹几声,又反身倒弹,如履薄冰,秀腿如勾,玉趾胜雪,趾尖拨弄琴弦,琴音喷薄而出,顿挫顿挫,动听心弦,神乎其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