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别怕,你如许爹爹没法荡舟了,有爹爹在定然无事。”东方明虽能如此安抚儿子,却早已动心怵目、彰徨不定。小子墨现在更不敢睁眼,只紧紧抱住父亲,身子伸直成一团。
那村妇心直口快,皱眉嗔道:“别总叫俺大嫂,喒们都是旧了解了,叫俺翠屏便是。这饼是才做好的,还滚烫着咧,带去江上吃恰好。这酒是明天新开的坛,味道香极了,你闻闻。”说罢,便把酒葫芦翻开凑到东方明鼻前。
“莫不是让水龙掳了去?”肮脏幽幽说道。
崔九听罢,不美意义道:“现在写东西的文人是少了,可纸墨却没贱价。我也是一时的心机,倒教先生破钞了……”
“这可说不好,我们花溪村世代捕鱼,谁晓得捕到的是龙王老爷的虾兵蟹将,还是龙子龙孙?何况传闻他本年的收成也很多……”没等这肮脏男人把话说完,渔父蓦地瞥见了李翠屏,只见她神采甚是丢脸,他忙向群情世人使了个眼色,道“都别胡说,这东方先生贪酒,说不定现在正在某一处喝酒也未可知呢!”
果儿毕竟稚气未脱,一传闻有鱼吃,立马破涕为笑:“我也要和子墨哥哥去捕鱼!”
待到东方明复苏来,早已不见了江上的点点轻帆,却发觉所乘小舟已流落至一处陌生水域,周遭风景亦是前所未见。他低头旁观江面,本应清湛的江水不但浑浊不堪,更似突变成赤褐色,更有一道道旋涡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