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一旁手持流星锤的黑衣大汉跃身抵挡,勉强抵住了刺向仇戎胸口的这一剑。玄虚子宝剑被大锤弹回,心中一凛,暗道:想不到除了仇戎这厮,这些人中也皆非平常之辈。这个使流星锤的大汉体力过人,我自当谨慎为妙。
玄虚子以一敌三正忙到手忙脚乱,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这些人对话,不由揣摩道:连盐帮和幽冥宗这两股毫不相干的权势也来到了我的道观,他们之间仿佛很有默契,究竟是谁能统领如许一群鱼龙稠浊之人呢?
玄虚子看那大汉不堪抵挡,猛又使出一招极其凶恶的“九天星坠”。只见他腾空而起,身旋数周,在那大汉胸前汇成一股微弱力量,剑花卷雨飞溅而出,银光点点,寒气凌人。“着!”玄虚子大呼一声。再看那流星锤大汉,身上被刺了四五个大洞,倒地不起。
白德昌啐了一口,一声令下,5、六名身穿黑衣的盐帮后辈纵身跃起,从剑阵上方攻去。不料阵中六七个羽士尽数把长剑投射出去,数剑齐发,那5、六名盐帮后辈穿心而死。眼瞅火伴如此了局,残剩帮众方寸大乱,急退至数丈开外。
这时又有两个黑衣男人纵身来攻,玄虚子眼疾脚快毫不游移,一记飞腿把胶着在一起的剑钩分开。跟着一个筋斗,轻松落在了两个黑衣男人身后。那两个男人一人使朴刀,一人使长枪,连同董公胜三小我合力来攻玄虚子,竟也占不到半点上风。
董公胜见结义兄弟倒死在玄虚子剑下,已对他恨入骨髓,眼下只想报仇,那里还听得进这些话。只是听他言及本身祖上风景之处,倒还顾及一分颜面,冷言道:“哼!我本日恰是奉官府之命前来诛杀你这恶道!”玄虚子听他说到“奉官府之命”不由一楞,想来本身与官府从无干系,更觉本日事情蹊跷非常。
玄虚子在屋顶上寡不敌众,弟子们的剑阵却把院中数十名黑衣男人逼的节节退败。合法众黑衣男人一筹莫展之际,忽闻一声怪唳,一道黑影如鬼似魅般闪进中心,狂笑道:“哈哈哈哈!号称江南第一大帮的盐帮却被戋戋几个羽士困死在此,忒也好笑!”世人只顾相斗,涓滴未觉院子何时闪现一道蓑笠黑影,纷繁惊诧。
玄虚子趁两边对峙间隙发问道:“中间但是‘星月双雄’之一的‘灵臂螳螂’董公胜?阿谁使流星锤的但是你的结义兄弟‘直撞虎’李元彪?”
“有…有…有鬼啊!有鬼……快来人!”王肆踉跄逃出屋子惊吼十数声,直至声嘶力竭,一声闷响倒在院中。响声方歇,雷声霹雷大震,顷刻大雨滂湃如泻。
玄虚子道长一声怒啸:“门徒们,不想死的就给我返来布阵!”众羽士错愕之际忽听师父急命呼唤,又见二师兄孟奇高举令旗站住院子中心,便仓猝集合畴昔,把他合围在中间。羽士们的衣衫被雨淋透,行动起来摆脱慢拍。当然一片狼狈,幸亏撒星剑阵已成,各自剑锋朝外展开一副御敌之势。
日子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山中草枯叶黄,泉寒石瘦,落木无边,萧萧而下。大江之上秋水滚滚,一片肃杀气象。平常从太和观都能闻声江上一声船夫号子,本日倒是寥寂无声。玄虚子早早命弟子们歇停练习,又免了守门岗亭,一起生火造饭,同餐共饮。待到酒足饭饱,本应到了弄月的时候,怎奈天不作美,团团乌云遮住了玉轮。众羽士兴味索然,玄虚子自饮了几杯清酒,便斥逐弟子回屋安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