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雷鸣电闪,四周围墙屋顶凹凸错落跃上数十道人影。玄虚子远了望去,隐见灯影班驳处,这些人黑衣蔽体、黑纱遮面,影影绰绰,有的像是手里拿着朴刀,有的像是手里拿着长枪,另有的像是拿着长剑、流星锤。
这时俄然阵门大开,圆形剑阵向四周散去,持旗羽士孟奇透露在阵外,剑阵仿佛变得毫无次序可言。白德昌见机立命几名盐帮后辈朝孟奇冲杀畴昔。剑阵却在现在突生窜改,不知怎的十余羽士已从这些人四周八方合围杀来,阵门闭合,孟奇消逝于阵中,几个盐帮子第刹时却被乱剑砍死。这一窜改恰是撒星剑阵的精华,唤作“星撒长河”。盐帮世人自此更加乱了阵脚,乱中生乱,一人失心疯似的突入剑阵,不一会儿只听一声惨叫,便没了声音。
玄虚子既已摸清两小我的来路,心道:这两个悍贼苛虐百姓,为害武林,本日落入我手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那“双凶”之一已被我重伤。余下这个我也要一并诛杀。转念又想:我前些年行走江湖确切杀了很多悍贼蟊贼,但与这两个贼人却从未会面,他二人夙来独行独往,本日恰好伙同这么一帮来路不明的人杀入我道观,究竟是何启事?他们与仇戎又是甚么干系?莫非也是冲我手中那件东西而来?
“白舵主,再如许下去,我们全舵弟兄非要葬死在这儿不成,你快想个别例啊。”一名盐帮后辈急道。白德昌顿时失了刚才的豪气,神采甚是丢脸,道:“我们盐帮是江南第一大帮,若论气力天然要赛过旁人很多,但这些臭羽士狡计多端,眼下又折了这么多弟兄,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世人听舵主这么一说,大要假装不很不甘心,实则公开喝采,巴不得舵主一声令下从速分开这个鬼处所。
撒星剑阵以“众星捧月”之势紧紧聚合,十数名黑衣男人从各处攻来竟毫无马脚。阵中羽士各执长剑,环绕孟奇时而顺着转圈,时而逆着转圈,每人所用招式路数皆不不异。这些黑衣男人方要破了面前的剑招,顿时又换另一羽士前来对峙,使的又是另一起招式,委实令他们头疼。
玄虚子目睹三人来斗,不想再华侈时候便欲催发内力,却浑觉有力可使,连运几次真气越觉力软,便不敢再运功,只以精美剑招相守。三人趁机以内力相逼,玄虚子便已渐落下风。
玄虚子看那大汉不堪抵挡,猛又使出一招极其凶恶的“九天星坠”。只见他腾空而起,身旋数周,在那大汉胸前汇成一股微弱力量,剑花卷雨飞溅而出,银光点点,寒气凌人。“着!”玄虚子大呼一声。再看那流星锤大汉,身上被刺了四五个大洞,倒地不起。
紧急关头一旁手持流星锤的黑衣大汉跃身抵挡,勉强抵住了刺向仇戎胸口的这一剑。玄虚子宝剑被大锤弹回,心中一凛,暗道:想不到除了仇戎这厮,这些人中也皆非平常之辈。这个使流星锤的大汉体力过人,我自当谨慎为妙。
“是呀是呀,白舵主在盐帮也算是响铛铛的人物,不如先让奴家见地见地江南第一大帮舵主的手腕。”白罗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