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玉佩,谢唯君顿时大惊。这玉佩他宿世竟是见过的!
谢唯君看着他,内心有些感慨,沉吟了半晌,考虑着说话:“拾儿,我问你,倘若让你去跟着掌教真人,可好?”
卓阳明虽已执掌明台门百余年,但修真者寿元绵长,此时看来不过三十多岁样貌,面色沉寂,情感涓滴不见外露,一双眼眸深如寒潭,被他看上一眼就仿佛统统老底都被他看破普通。谢唯君正考虑着,该如何做,莫非要干脆向卓阳明坦白不成,却听卓阳明开口道:“慕一师弟可还记恰当日景象?”
谢唯君想起之前为了套他的话,骗他本身失忆,要他帮手保守奥妙的事,不想这孩子竟还记取,还如此体贴本身,内心也是一暖。又想起方才卓阳明的话,便向拾儿招手表示他过来跟前。
说着,却听卓阳明哼了一声,瞿明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拾儿方才行过礼后并没有分开,只是乖乖立在一边,此时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们,面上尽是迷惑。瞿明轩这才想起之前林慕一昏倒不醒,这小童倒是至心难过的。当日林慕一发疯,差点掐死这小侍童,随后卓阳明赶到,礼服了林慕一,将昏倒的林慕一带了返来,这小童固然很惊骇,却还是一向守在林慕一身边。瞿明轩见他年幼,便骗他林慕一受了重伤,倒是坦白了走火入魔这一回事。
瞿明轩倒是走上前来,伸手去探谢唯君的脉,细细诊了半晌,这才放下谢唯君的手,啧啧称奇:“慕一师弟身子竟是大好了。先前修行不慎走火入魔,乃至灵气干枯,经脉受损,我和掌教都觉得你此番在灾害逃,不想这才几天,已无大碍。”
一面想着,谢唯君一面起家往窗外望去,顿时大惊失容。
拾儿不想他恰好好说着话,俄然又发疯,仓猝躲闪,恰是遁藏不及,被谢唯君虚虚拢住颈子,虽是不疼,倒是又想起那日被林慕一掐着脖子差点掐死时的事,便有些惶恐,忙挣扎起来。
如此想着,瞿明轩倒也不再多说,只叮嘱谢唯君好好养身材,修炼切勿操之过急。一面说着,便与卓阳明一起在桌边坐下。
这时,进屋以来一向没说话的卓阳明却俄然开口:“拾儿,你先下去。”
卓阳明听他如此说,倒是没有不测,只是又看了看谢唯君,看的谢唯君内心都有些思疑他是不是看出本身已经换了小我了。又听瞿明轩接口说道:“你当日发疯,落空明智,已是认不清人了。此时脑筋一时有些混乱也是有的。你也莫要焦急,好好将养,也许今后会再记起来的。倘若当真都不记得了,也不打紧,有甚么事能够来问我或是掌西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