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君听着,心中却已是有了计算。这拾儿说他这身材的原主是受了重伤,可听他如许说法,清楚是修炼时走火入魔。他口中的掌教真人如此说,怕也是因这拾儿年幼,用心以遁词对付他。只让他在此处涵养,并不为他疗伤治病,许是这身材的原主早已油尽灯枯,没有几天好活,以是才只派了一人和这么一名小童在此看管。如此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拾儿眼神中仍带着后怕,双眼紧紧的盯着谢唯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今后微微缩着,像是怕谢唯君再像那天一样发疯伤人。
谢唯君也不说话,只是悄悄倚在那孩子身上,顺着他的力量躺在了床上,看着那孩子将他扶好,又帮他盖上被子,掖好背角,这才问道:“真人总算醒了,可有那里不舒畅吗?”
谢唯君细细打量着他,心中考虑着如何从他口中套些话出来。那小童却也在歪着头看着谢唯君,仿佛有些不解谢唯君这变态的行动。
谢唯君内心笑得直打跌,脸上只是皱做一团。
谢唯君悄悄叫苦,真不该感觉对方是小孩子好乱来就满口胡话,这孩子非常聪明,一点都不好乱来。忙伸手去拉他:“我是方才听你本身说的你叫拾儿啊!我没有哄人,我真的甚么都不记得了。”
谢唯君微微一笑,说道:“你莫怕我,我奉告你,我此次抱病伤到头了,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拾儿开了口就有些烦恼,现在听他如许说,更是活力,道:“真人就是在哄人,实在你都记得,却要骗我说不记得。真人明显是在装样。”
谢唯君忙接道:“当然是真的,我为何要骗你?”说着又有些委曲,“我方才醒来,脑筋里一片混乱,甚么都不记得,连本身是谁都不记得了,正巧看到你,还想问问你,不想你竟然不信赖我,还伸手推我!”
拾儿见状顿时说道:“真人莫怕,拾儿不会奉告任何人的!真人不记得了,拾儿记得,真人想晓得甚么,拾儿全都奉告真人就是了。”
谢唯君不知这孩子是谁,同本身这具身材是甚么干系,又同本身现在的境遇有没有干系,不过想他年纪最大不过六七岁,看着同本身干系靠近,倒是个套话的好工具,便不动也不说话,只看着这孩子。
拾儿听他说他头疼,小脸上又忍不住暴露些担忧的神采,忙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额头。随即又想到本身还在活力他骗本身,忙缩回击,绷着一张脸,问道:“考你甚么?”
那小童答道:“真人睡了足足三天,掌教真人说真人此次伤重,让拾儿好都雅着真人,还让桑清师兄在门外守着,若真人有事便顿时告诉他。”说着那小童面上有些忿忿,“但是掌教真人走了不久桑清师兄也走了。”
拾儿更怒:“还说不是在哄人!真人方才还在叫我拾儿!”说着回身就要跑。
谢唯君想了想,这孩子虽看着聪明,但毕竟年纪小,这正便利本身问他些事情。而本身自醒来只见到这小童一个,此地别人生地不熟,碰到这小童也算万幸。
小童嘴唇不自发抿起,似是有些游移,却还是挪步上前,只是离着谢唯君的榻边另有些间隔。谢唯君皱眉,抬起手去抓那小童手臂,只觉握在手中的手臂刹时生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乖顺地顺着谢唯君拉他的力道往近处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