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儿摇点头,答道:“我也不晓得……我是真人从内里捡返来的。真人说,见我被人扔在庙门外,就捡了返来,只是我资质太差,没法修行,真人就留我在虹落峰当一名侍童。按真人所说,我本年应有七岁了,只是不知生辰是哪天。”拾儿想了想,又道,“虹婆婆说,真人捡我返来那日恰是腊月初八,拾儿不能没有生辰,腊月初八就是拾儿的生辰。”

这几日,谢唯君虽已经接管了如许的实际,内心却一向不甘心。虽是在养伤,却老是兴趣缺缺。如果在宿世,有人奉告他,他会俄然变成如许的资质,奉告他此生的极限在那边,又不知他会做如何想?若他本身就资质平平倒也罢了,可现在是一夕之间从顶尖的单灵根资质变成了这般平淡的根骨,让他如何能接管得了?

谢唯君看着面前这个瘦不伶仃的小童,此时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本身,歪着小脑袋,带着点切磋和迷惑。谢唯君心中不由是波澜翻涌。莫非面前这小孩就是今后的仙尊,印无拘?

第五章

熟谙印无拘之人都晓得这玉佩是他随身带着,从不离身的。没人知这玉佩的来源,谢唯君只模糊听过,仿佛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想来同他的出身有关也说不定。而这玉佩品相极佳,此中灵气中正纯洁,谢唯君宿世不知在印无拘身上见过多少次,毫不会认错。

谢唯君看着那玉佩,一时陷于了深思,面上阴晴不定,拾儿见他俄然不动了,便也不再挣扎,只迷惑的看着他。

如此,更是将这笔账算在了印无拘身上。固然谢唯君本身也晓得如许实属强加上罪,但是满心的苦闷总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此时这个一贯讨人厌的大师兄就不幸的被他拉了出来。

只是再完美的人,也不成能让统统人都爱好,总会有人看他不扎眼。谢唯君就是此中之一。

拾儿却并不知谢唯君脑中已转过百般动机,只看着谢唯君脸上神采变更,只一个劲儿的盯着他和他手上的玉佩看。拾儿内心迷惑,不知真报酬何如此,想了想,倒是面露难堪之色,踌躇了好久,终究咬咬牙,将玉佩从颈上解了下来,举到谢唯君面前,问道:“真人想要吗?”

印无拘是掌教首徒,修为又在十六代弟子中排首位,自是隐然成了小辈中的魁首。谢唯君倒不是对这个大师兄不平气,但就是同他不对盘。旁人都夸印无拘有乃师风采,气势不凡。谢唯君却感觉这印无拘公然是和他师父一样,一脸冰霜,不苟谈笑,性子冰冷。这般性子,放在掌教真人身上,是不怒自威,放在印无拘身上,就如何都让谢唯君看着心烦。他尤记得小时候,本身去找师兄们玩耍,就曾被这个冰山师兄的冷脸吓哭过,自那今后,即便印无拘对他再驯良,他也对印无拘爱好不起来。更何况以印无拘的性子,就算对着小师弟也向来是一脸冰冷,只会一言不发的冷静看着人,向来不像其他师兄弟那样会哄人玩耍,这让谢唯君对他更是顺从。

何况谢唯君的师父是传法长老瞿明轩,为人谦恭有度,在明台门中颇具名誉。可老是有些弟子在暗里里嚼舌根,说传法长老的弟子不如掌教真人的弟子。这话传入了谢唯君耳中,如何听都不是滋味。当时谢唯君年纪尚轻,因为此事与同门多少争论,被师父惩罚了几次这才收敛了些。只是今后以后和印无拘愈发不对于了,更感觉印无拘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何看如何不扎眼。面上虽不显,公开里倒是和印无拘较上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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