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瞪了周小苑一眼,说:“急性肺炎,临时还死不了。”
我没说话。
直到电话那端好久没有声音,我才从回想中醒来。
王怡神采有些不太好,谨慎翼翼地开口:“陆宴,不如我来抱羊羊吧,你的手--”
同住一个寝室,可想而知那场景有多难堪。当年我不知所措,几次回绝以后终究还是领受了陆宴。我觉得王怡的活力不过是一时的,时候久了就会想通,可我没想到我低估了她对陆宴的执念。
周三上午,我去了周燃办公室,刚到拐角处,竟看到周小苑从内里快步走出来,低着头,眼眶红肿。我正想叫住她,她已经缓慢地下楼了。我感到莫名其妙,朝内里看了一眼,只见周燃背对着门坐着,一动不动。就连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重视到。我拿着化验单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神。
羊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宴,然后悄悄将手从我的掌心抽出来,冷静地站到陆宴身边,拉住他的手。陆宴看着掌内心软乎乎的小手,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目光通俗地看着我:“羊羊,我带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