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是歌手?”一个声音从柯温劈面传来。
“你得唱《灵树城的女王》,称道我们的女王陛下,我好久没有听人唱过了。”“老鼠”舀了一勺芜菁块肉汤,汤水不住地从他嘴角滴落。
柯温的腿开端模糊发痒,他隔着羊毛长裤悄悄揉抚,心中却不甚感激,因为这总比让他撕心裂肺的抽痛要好很多。
但是大厅中却暖和如夏。柯温环顾大厅,没有找到燃烧着的壁炉,唯有十数个漫衍的火盆置于铁架之上。火盆披发着没有烟尘的光焰,也供应了抵抗北风的温度。
柯温想脱口而出问“为甚么”,可此次他节制住了本身。他立马回想起来,在来北方王国前,有一名吟游墨客曾向他解释过此中的启事,那要追溯至十五年前的神判之战。
不知为何,就算葛蒙德没有说“老鼠”是谁,柯温也能一下子明白,只能说外号与形象是如此的符合。
声音自熔炉的那一端传来,柯温下认识地阔别想要后退,成果受过伤的那条腿没法支撑,让他落空均衡。情急之下他慌乱地抓住墙上的铁钩,才没有颠仆。
“不消惊骇,”戴着金面具的人用轻巧的声音试图安抚他,“我与你一样,皆是被放逐于此的罪人,你能够叫我葛蒙德。”
柯温被带到大厅后,一向缩在拱柱旁的角落,单独一人。他不敢与那些投来的目光对视——他能感遭到四周的人一向在核阅着他——因而便一遍又一各处察看这座尖兵塔的大厅。
“老鼠”的话引发了哄堂大笑,全部大厅仿佛都在风雪中摇摆。柯温却只感受浑身的炎热,小腿上的伤口奇痒难耐,他恨不得将全部腿切掉。本来全部大厅中的人都在重视看我,等候着我出丑,他哀痛地想。旋即他挣扎着从长凳站起,拖着残腿一蹦一跳逃也似地分开塔楼大厅。
他偎在铁匠铺内的墙边,眺望远处的灵树林,乌黑通俗。在塔楼的核心有一圈交叉摆列的尖桩自解冻的地盘中拔起,柯温思疑这些防备工事是否真的能抵抗深林中的野兽。
柯温有些犹疑,但不知为何,嘴上却很痛快地承诺了下来。他们超出包覆着厚厚冰雪的尖桩,期间并未有人来禁止他们。葛蒙德姑息柯温,共同他迟缓的速率行进。柯温担忧触怒葛蒙德,是以只是偶尔用余光打量一下他。
西方的朝霞与东方的晨光,神迹般地闪现而后融会,敞亮的长空仿佛白天。这是白夜,柯温快速记起了曾经有人向他描述过与面前气象近似的画面。
葛蒙德身着灰红色长袍,脚上穿戴拖鞋,仿佛一副修士的模样。而他脸上戴着的面具,则是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严丝合缝,就像嵌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