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小天,你妈前天找我借了纱布和碘酒,到明天都还没还呢,今早上你舅妈还从我这儿拿了一瓶酱油一包盐巴,你这刚从拘留所放出来,就来结账的吗?”
“天哥,到底出啥事儿了?”
“就算肺癌治不好,那也得治,他是我父亲,独一的父亲!”
“天哥!”
“守孝三年如何,一辈子打光棍又有何妨?好了,您们谁也别劝了,我现在就去找张叔借车!妈,你从速清算一下!”
“可钱呢?”
“哼,穷小子!明显就一穷酸民工,也不晓得我家丫头看上你哪点,真觉得青梅竹马能修成正果?做梦!”
看着母亲和弟妹悲伤欲绝痛哭不已,秦天俄然感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秦天将目光看向母亲,“妈,莫非您也想放弃吗?”
“咋啦?”
杜敏撇了撇嘴,冷哼道:“赶巧了,你张叔把车开进城进货了,阿姨我就是想借给你,但也没体例呀!”
一幢标致的三层小洋楼耸峙在岔道旁,张志达的老婆杜敏正在小卖铺盘点货色,听到脚步声,立即探出头来,见来人的秦天,立即神采顿变,像是见了鬼。
孙强挠挠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也没甚么,我只是感觉,朱小惠阿谁女人有些古怪,这门婚事,你可得细心想清楚!”
说罢,秦天头也不回的出门借车了。
秦天要找的张叔本名张志达,暮年做过打扮买卖,因此在黄石村,算得上是富户之一。
秦天微微欠身,黯然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