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起家,侧着捂住脑袋,耳朵里听到骡子拉扯越走越远,这才渐渐坐了起来。
胡德武就是胡老二的大名。
他俩连踢带踹,折腾了十来分钟,这才骂骂咧咧的放过了我;临走时,胡妮子还往我脸上吐了一口吐沫,“贱B货,就特么欠清算!今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让你嘴欠!”
豪情还真让我给蒙对了,这胡妮子遭了报应,被啥脏东西给缠上了。
王娅较着不信,不过她很聪明,晓得啥时候该问,啥时候不该问,她从俺家炕柜里翻出双氧水,在我脸上消消毒,把我疼的呲牙咧嘴。
不但是脑瓜子,另有肩膀、后腰、大腿……到处都是火辣的疼,特别是后脊梁骨,就跟折了似的,害得我半天没站起来。
老胡头猛地一把拉住了我,还没等他说话,胡老二就开口骂上了,“艹你妹的,郭胜利你装甚么大尾巴狼?不可你就早说啊,这会儿你磨叽尼玛B?”
我俄然间就揣摩起一件事儿来,我赶紧问王娅,老胡头是几点钟来找的我?王娅说是两点来钟。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我也没回绝老胡头,我还真筹算跟着他去看看——不是去给她看病,是去看热烈、看笑话去。
“胡大爷,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美意义再说别的。中,我就跟着你去看一眼。不过有些话我得撂在前头,我跟王孀妇学阴阳术的时候太短,如果然治不好,你可别怪我。”
黄皮子这东西邪性得很,十里八村,就属这东西总爱瞎闹腾人,又最爱记仇。胡妮子她俩这么整,但是获咎了黄皮子啊,说不定就会遭了报应,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老胡头看我这幅模样,顿时就急了,“胜利,你就别拿把(装)了,从速的吧!不瞒你说,我闺女胡妮子下山返来后,就犯了病,这会儿在家里正可劲儿的折腾,那架式,可要比张大侠短长多了。”
我——要——艹——了——她!
“胜利啊,你可算返来了!从速跟我走,帮手去看看你妹子去!”说着,老胡头上前就要拉扯我胳膊肘。
这些都是我的猜想罢了,没见到老胡头,我内心也没个准儿。
“郭哥,你这是咋整的?咋还挂了彩?”
本来个把小时的活儿,我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调完,等赶着牛车回到自家院儿里,都下午四点多,天气开端放黑了。
我点了点头,把我的前提都说了出来,在说话时,我尽量节制住我的情感,不让我的心机在脸上表示出来。
老胡头点了点头,“只要你肯去就成!唉,胜利啊,我先替胡德武这个犊子玩意儿,跟你道个歉,晌午的事儿,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一听我这么说,老胡头顿时喜出望外,满口儿的承诺说道。
“没说!不过我听他临走时念念叨叨,说甚么这事儿就得你才成,还顺嘴骂了胡二叔和胡小姨好几句。”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中午这哥俩揍我的事儿,老胡头过后都传闻了。
说着,老胡头伸手入怀,看架式是要往外掏钱。
这么一看,我顿时吓了一跳,朝着老胡头连连摆手,“胡大爷,实话跟你说,还真有脏东西在闹腾胡妮子,不过她这病,我看不了,我道行不敷。”
从老胡头的三言两语里,我就揣摩出门道来了。
夏季穿的大棉鞋,鞋底儿都贼拉厚,胡妮子接连两脚踹在我脸上,顿时把我踹的晕头转向;这工夫胡老二也绕了过来,骑在我身上,一拳接一拳往我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