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吗,老娘的腰快断了,来……来扶着点啊!啊哟,疼死老娘了!老林家这狗窝,连院子的地砖都是破的,害老娘的腰差点断了,真倒霉!”
胡弘愿愁闷不已:“那你这么闹,不也没闹出钱来吗?”
林娇花怒喝:“少他妈的跟老娘废话,负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哥的债,你当弟弟的了偿也是理所当然,我儿子等着娶媳妇买车买房,你从速把刚才赚到的钱给我!”
林然和胡枝岚走后,留下胡弘愿和林娇花两人在他家院子里,任凭他们如何折腾,眼不见心不烦,如何闹都随便。
听到父亲的叮咛,陈建章不敢怠慢,当即拉开手里的公文包,取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林然。
林娇花嘲笑一声,两手往前一摊,摆出收钱的姿势:“呵,晓得老娘短长,还不从速拿钱?”
但是,就在林然踌躇的时候,却见陈如松神采微沉,怒斥陈建章道:“不是让你备了两份信封么,如何才拿一份?”
“小神医,这是您应得的诊费,请您笑纳,万勿推让。”
听他这么一说,林然便有些摆布难堪了,这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挺难受的。
林娇花嘲笑一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这二流子现在却不测的成气候了,起码,在赢利这一块,还是蛮不错的。”
林然笑了一下,说:“神医,不过浮名罢了,在伯母您如许的人物看来,我林然如何着也还是那不学无术的二流子,成不了甚么气候。”
林娇花一听,顿时怒了,指着胡枝岚的鼻子:“枝岚,你,你这死丫头,说的是甚么混账话!”
胡弘愿上前扶住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规劝道:“你少说两句吧,人都走了,再如何折腾,也闹不出钱啊。”
林然笑了:“哟,承蒙您嘉奖,我担不起,谢了您嘞!”
“你们持续闹,我俩下田去了,家里这些东西,你们凡是看上甚么,都能够拿走,拿不走的能够找人搬走,再有搬不走的,想糟蹋或者搞粉碎,都行!归正家里这堆褴褛玩意,也该换新了。”
林娇花神采一沉:“谢你个鸡儿!老娘夸你一句,是在点拨你,你在老娘眼皮底下赚了钱,就该立马把你哥欠我们老胡家的彩礼钱还上!”
林娇花起家以后,一条老腰疼得她龇牙咧嘴,嘴上却还是骂骂咧咧,喋喋不休。
世人走后,林娇花叉着腰,扭着胯,大摇大摆的来到林然跟前,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道:“小崽子,本领见长哈,明显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一不留意,倒成神医了?”
原觉得这全能大法能逼得林然和胡枝岚就范,谁知这两人进屋取了耕具,各自的腰包都鼓鼓囊囊的,小伉俪似的并肩走出院子,出门前,顺手把胡家那微微闭合的大门敞开了!
简朴的一句话,却令陈如松冲动得老泪纵横,擦了擦眼泪,陈如松给身边的陈建章使了个眼色:“愣着干吗,还不快把诊金和医疗费给林小神医?”
说完,便把陈建章递来的两个信封也收下了。
林娇斑白眼瞪他:“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你个龟孙没出息,老娘至于如许嘛?我如果不折腾,不闹,老林家会乖乖给钱?”
见状,林然俄然眼睛一眨,望向胡枝岚:“你说,咱这钱,该不该给她?”
胡弘愿和林娇花同时愣住了。
林娇花真就依着林然所言,持续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十来分钟,直到肥硕的身子压断了一块本就破坏的地砖,老腰猛地跟断裂成几截的地砖密切打仗一波,收回杀猪般惨叫,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