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轨,我就不能猖獗猖獗?
顾元昊是我丈夫,我们结婚四年,整整四年的无性婚姻。
这事儿,还得抓现行。
我进了酒吧,撸了一把脸,要了一杯烈性伏特加,瞪大了眼睛,想在这里寻觅猎物。
那会儿我没想到他已经有了小三。近水楼台先得月。小三儿是招聘到顾元昊公司的文秘。顾元昊的公司就那么大,一个三间的写字楼,员工二十来人。固然我不在他公司上班,但他一有啥风吹草动,我都晓得。
我问过他为甚么不碰我,如何熬得住的?他从嘴里冷冷挤出两个字:你脏。
都说女的在这事儿上个个是顶级侦察福尔摩斯。顾元昊和我分房睡,但变得爱打扮了。内裤都是新格式,非大牌不穿。香水也抹上了,还敷面膜。他的大奔,我向来是不坐的,但我闻到了刺鼻的女性香水味儿。我还在他车里发明了几个拆了封的避孕套。
我不晓得我如何爬起来的。我躲在旅店的卫生间,恨恨想了半个钟头,然后穿起衣服直奔酒吧。
我爸说的就是屁话。
男人就如许,有点儿钱就得瑟,不知东南西北。
我甩了小三儿两个嘴巴,薅掉她半截头发。小三儿哇哇大呼,惊骇地猫在顾元昊的怀里。顾元昊飙了,他用脚踩住我的头,劈脸盖脸一顿揍。
“那这些……套咋回事?”
我问他,他很腻烦。“宋窈,你没事欠抽是不?”
但这不代表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为所欲为,我前后逮了他三回。
我朝他晃了晃。顾元昊恼羞成怒:“我那车借朋友用过,咋地了?”
说到底,我……不爱他。
他开公司,我出过力。他做买卖的人脉都是我爸牵的线。顾元昊靠买卖冶金铜矿倒差价,我爸恰是一家上市重金属企业的监事。
他出轨这事儿,是他写字楼泊车场的洁净工大姐奉告我的。
一听手机设置的闹铃声,我就像弹簧一样地爬了起来,差点忘了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男人。
一夜狠恶的缠绵,让我浑身发酸。一扭,背疼,腰也疼。更何况十二小时之前,我还被顾元昊踹了屁股。
呵呵……我对顾元昊有豪情吗?有。不深。他出轨,我不痛苦,我就是气愤!他忘恩负义,活脱脱一头白眼狼!
凌晨六点。
“不如何。”
“你外头有人了?”
“哪能。我这不还得仰仗你爹?搞小三儿,不是我顾元昊的志向,我是要干大事儿的!”
我都想好了,与其过着驰名无实的无性婚姻,不如仳离。顾元昊在婚后透露了很多的劣性,三观不正,扯谎成精,糊口成规更是难以容忍。他娘也是个奇葩。
洁净工大姐说小三儿年青,瞅着才二十五六的模样。呵呵……我更年青。我爸科学,听信了算命先生的瞎话,说我二十不结婚,二十五就得死于非命。
实在,我不想发那么大火的。我就想痛快提出仳离。可旅店那么多人围观,小三儿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不幸的,我憋着气,感觉必必要拿出点儿威风来!
一回在泊车场,一回在顾元昊的办公室,一回在旅店鸳鸯房。在第三回,顾元昊飙了,飞起一脚朝我屁股上踢。
以是,我和顾元昊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大我六岁。我算小康家庭。顾元昊是底层土著,他很早没了爹,是他娘给人当保母扯大了他。按传统看法,不算门当户对。但我爸不知哪根筋抽了,非看上了顾元昊,说小伙儿人穷志不穷,现在拉他一把,发财了能对我戴德,硬生生地叫我停学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