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是钻了狗洞逃出去的,我没甚么存在感,逃了也没人在乎,你可知我那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我去别的大户人家找事情做,没人要我,说我年纪小,又没人衙子保举,本身的籍契文书都没有,让我滚,我铜钱用完了,找不到差事,我与你讲过,我曾与野狗抢食,就是当时的事。
她用手指在眼底下一划,抹去一点潮湿,持续道:“我们这些当奴婢的,都被赶走自生自灭了,那与公子有了婚约的女子,穿的算是一等女使的衣裳,官兵不当她是主子,她本身天然也不会说是二公子的未婚妻,也就没有杀身之祸。
直到她说出她不做江家人,统统才有了转机。
这段能够称得上是青姝的血泪史,她绘声绘色道:“我本就晓得苏家大房二房不睦,厥后在大房当差一段光阴,到处留意,就发觉大房与二房出事仿佛有连累,你说我如许忠肝义胆、知恩图报的人,会在仇家做事吗?我跟那不要脸的女人可不一样!
江蕴的表情庞大的能够写出一本书来,她考虑半晌,还是问青姝道:“你要不就把那女子与苏家大房至公子的事奉告相爷呗,不然他一向……”
青姝改正:“之一。”
她本觉得,江太傅和苏明樟只是政敌罢了,没成想竟然有着毁家灭族的仇在内里,难怪青姝开初对她敌意大,也难怪初入府时,程风听她是江家的,就要带下去措置了。
“那不是,我在就跟着相爷了。”
青姝道:“刚才忘说了,二房出事,大房也是仇家之一,厥后相爷东山复兴,亲身派人去抄家的,老端方奴婢都赶走自生自灭,但那女子当时已经是大房公子房里人了,逃不掉的。”
青姝摆摆手,啧了一声,道:“唉,但是前面这些事相爷不晓得,我兜兜转转回到了相爷身边,持续在他这里当差,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事情畴昔好久,我一个奴婢,必定不会特地去给主子心上差一刀,反正那女子现在已经不在了。
青姝道:“烂得很,早分炊了,不然二房出事的时候,大房怎会不受连累?”
青姝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沉闷起来,“嗯……厥后不是出事了嘛,出大事,苏家二房都没了,只要公子幸运存活,我是亲眼看着夫人死的……”
这答复明显在江蕴料想以外。
江蕴见青姝这模样,本感觉挺风趣,可嘴上就是笑不出来。
那女子在苏明樟心中到底有多高的职位?
本来觉得,二房来的奴婢都是一样的报酬,但日子久了后,我发明那女子进了大房至公子的屋,她不久前才和公子海誓山盟,以身相许,成果转头就……”
我讨厌你,是将对她的讨厌连累到了你身上,但不止这些,还因为你是江家的,当年苏家出事,江家是幕后之一,虽不是最直接导致的,但也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