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瞧着何儒年气得胡子直抖,平生第一次没有瑟缩,反而嘲笑道:“我那里不敢把老爷放在眼里?这些年,别说眼里,我一向将老爷放在内心供着的。只是时至现在我才发觉,我眼里内心有老爷,老爷眼里内心一定有我,你我二十多年的伉俪情分,竟动不动就用休书来威胁我。”
徐氏捂住她的嘴就往外带,将她梳洗洁净了,何家贤请的马车停在门口,黄伯赶车,两小我上了车往城郊走去。
顾清让吓了一跳,见是她,倒是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神采如常,淡定自如:“家慧,你如何跑大街上来了?快归去!”
马车轱轳轱轳出了城门,又往外不晓得走了多远,才有一户人家,黄伯便说:“到了。”
繁华点点头,拉着黄婶的手:“嬷嬷,娘舅说他这几天不返来了是吗?”
黄婶小声奉告他:“你跟这位姐姐先一同住几天……”
何家慧俄然拔下头上的簪子――那是她一向戴着的他送的。起家往顾清让身后追去,大呼一声:“顾爷!”
回到院中已经是筋疲力尽,何家贤瘫在矮榻上,想先歇息,想到纹桃做姨娘的事情,内心又堵得慌。
徐氏瞧着繁华懂事灵巧的模样,暴露久违的笑容,拉着何家慧坐下:“你在这里住几天,等你爹气消了,我就来接你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