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对方家恩重如山,便是方老太爷活着时,都没有长辈敢如许对她。方老爷当着世人的面抽的这一耳光,便是将她这些年苦心孤诣保持的庄严,面子和恩典全都抽的一点儿不剩。
何家贤一面讲,一面环顾世人:“你们都听明白了,谁是孩子的母亲?谁是心疼孩子的人?”
“母亲如果打够了,就歇息吧。”何家贤嘴角肿得像是含着一个馒头,却仍旧力求把话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好叫大师都听得见:“您说的这些错处,如果有真凭实据,就休了儿媳。如果没有,儿媳一条都不认!”
不晓得何时在内里围观的雪梨也叫道:“夫人,家和万事兴,别让二奶奶伤了小蜜斯……她才三个月啊。二奶奶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明白了,会晓得您的苦心的。”
“倒是有骨气,一声不响的,是感觉我打的不对?经验的不得?是不平气我这个婆婆的管束?”陈氏一大堆烂摊子事情,想到就气得要死。若不是何家贤不肯好好劝方玉珠,她又何必多花五千两?
小然然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嗓门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这是两小我吵架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金娘子被人扶起,早就在一旁看热烈,现在便接话道:“夫人管束你,是因为你犯了错。这跟小蜜斯有甚么干系?恰是因为母亲不仁,夫人才要亲身教养,免得二奶奶再带出一个不晓得忠孝礼节的孩子来!”
“我懂啊。”何家贤不怒反笑,迎着陈氏怨毒的目光瞪着她:“以是我忍了您的十巴掌,没有还手,也没有还嘴!在场的可都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