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贤笑笑,见方其瑞的思惟已经窜改的太多,没法转圜,不想多嘴与他辩论。
至于方其瑞到底是想做买卖还是要仕进,她说了也不算。
何家贤也自知又被方玉婷算计了一回。
如此闹了两日,五老爷就受不住了,心疼儿子,去跟班大夫人筹议,说:“……大不了今后再退婚。现在真的定下来,也好用那丫头催促下他,叫他长进。”
从少玉又定了一门新婚事,不是别人,竟然是侯府世子肖金平新妻生的女人,名唤肖斑斓的,现在才一岁多。说是她的命格对从少玉有助益。
那相士一看便说是天作之合,实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了,说他日如果从少玉娶了然然,必定是前程无量。
方其瑞便道:“你也别嫌我话多,现在我手上全都是买卖,不像之前那样闲着,如果你未几留点儿心,只怕我离得远顾不上……”
从大夫人固然看不上方家,但是何如五爷一向恳求,又是刚从边关返来,只得允了。
方玉婷方才畅怀吃了一盏茶,时不时用手摸摸头发,愈发显得柔滑娇媚。
何家贤晓得他这是全然为她们母子三人担忧的原因,心下谅解了他,嘴上仍古道:“你自管你的买卖。我晓得你到现在还没有把一些铺子盘出去,就是打的这个主张,只是你要想明白,科考你真的不考了?是盘算主张要挣银子供孩子们读书?以一己之力担起方家?你要明白,很能够二十年后,方宝乾长大了,你一无统统。”
也就是说,梅姨娘打的主张就是让方家分崩,方其瑞一人独大。
如果遵循她的安排,方其瑞高中后仕进,再加上现在方家财产折成的现银身家,只怕今后宦途会顺顺铛铛,如日中天――当然,只要不过分贪腐的话。
五叔如果也如法炮制,便垂垂都跟方家财产没了干系,今后公中的银子也不消出。
从小少爷便在地上打滚绝食,要跟然然结婚。
何家贤劝道:“没有也好,您不是也说么?男人一发财就会忘乎以是,现在五叔与您琴瑟和鸣,倒也是舒心。”
何家贤现在也心软几分,叹道:“大抵是她本身没有孩子,我又是独一一个与她没有大仇的人。”
何家贤暗想她也算是救了然然的毕生,便承诺下来。
何家贤一听,倒是都城有一名她的旧了解,小时候也算是手帕交的楼二娘,女儿到了适婚年纪,不过比五夫人家的方其格大三岁。
她办理方府,方其瑞又道理铜臭。
正要往五夫人那边去,却蓦地一拍脑袋:“如何穿超出来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明白当代门当户对的法则?”
只是这话说出去没半个月,就被狠狠打了脸。
梅姨娘又花重金请了都城驰名誉的先生过来教几个孩子发蒙,虽提及来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也有很多人背后里竖起大拇指,说梅姨娘这是卯足了劲儿,要灿烂方家门楣了。
何家贤听到这里才明白,这个金项圈是要她去梅姨娘那边刺探动静呢,只是瞧着她不幸巴巴的,想着如果有门路也不该厚此薄彼,就点头道:“如果有机遇,我帮你问问。”
“实在另有一条呐。”方玉婷笑着:“结了亲,从家那些铺子田庄,一些见不得人的银子,便能够通过我们家的铺子,洗得干清干净清明净白的。”
亦或者,她安排方家的其他房里的人一个一个渐渐离开出去,是要方其瑞握着银子从方家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