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有些心伤:“奴婢好歹是二奶奶的贴身丫环,舅太太连这点情面都不给。”她顿一顿有些豁然:“不过腊梅还是夫人院里的人呢,哎。”
何家贤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有些不忍心吵醒他,只得按耐住骨子里的心急,对吉利道:“我的确有些不舒畅,你也自去歇息,有话明日一早再说。”
“有甚么事明天再说。”方其瑞嘟哝几句,何家贤不依:“性命关天呢。”
何家贤不由感觉好笑,男人偶然候,真是像个孩子。
“如果有机遇,能娶我们家的女人?”方玉荷靠在厚厚的垫子上嘲笑:“他们把动静给我瞒的死死的,我不晓得使了多少力量,才探听出来,侯爷前几年不晓得说错了甚么话,让圣上起了猜忌之心,这几年我的嫁奁银子也不晓得有多少被他们使在这上面,四周活动却甚么好动静都没有,侯爷一日比一日沉寂,喜怒无常的,想必是复出有望了,是以又来算计我们家!”
陈氏忙问如何回事。
方其瑞这才松开胳膊。
她俄然有些惴惴不安,想到昨日方其瑞出的这个馊主张,还不晓得陈氏过后如何算账呢。
何家贤将热帕子敷在方其瑞脸上,好声好气哄着道:“我再让她们给你熬一点醒酒汤,你喝了早点歇息,我去瞧瞧吉利。”
何家贤没有工夫理他,将他勉强扶住了,嘴里哄:“你先去睡,我另有事呢。”
方玉荷却惊奇:“竟然另有这类事?”
便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瞧着摆布没人,又不过是舅太太叮咛的,想着她还能在我们府里作威作福不成,送点儿吃食也不是甚么大错……”